这位秦郎中说的话，怎么听起来有些莫名别扭呢。但顾九也并未多想，自动忽略这奇怪的受，问起了白羊的疾：“那你找到了吴真人吗？”吴真人的名号，怕是天的郎中无一人不识，只不过最云游四海，行踪不定。秦郎中若是真能找到他，白羊的疾或许便有了一线希望。秦郎中叹：“我在袁家村住了近半年，也未寻到。”顾九看向白羊的睛，抿了抿：“那他这病治了这般久，没有一丝好转？”秦郎中就坐在白羊边，闻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无奈：“现在是看不见的。”“倒是顾娘，”秦郎中话锋一转，笑了笑，“你又为何会现在这里？”顾九如实：“还能因何，查案呗。”她顿了顿，借着抿茶的动作，悄悄打量着白羊和秦郎中的神：“就是西京那几起命案。”秦郎中神自然，听此，也只是微微一愣：“我听说过……不过，你不是在开封府任职吗？怎么突然起了河南府的命案？”顾九放杯盏，糊：“差错吧。”秦郎中也并未多问，只：“那顾娘今日来此，是为了查案？”顾九，说了正事：“不知秦郎中六月十八那晚可在此？”秦郎中摇：“我并不住在这里，只是每日会来此给白羊换药，送三餐给他。”说罢，他又：“这事你可以问白羊，他一直在此。”闻声，白羊：“想问什么？”被这么个眉清秀的小郎君叫，顾九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摸了摸鼻尖，问：“那晚神庙可有过人留宿？”白羊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忽然从袖中拿一木筷，顾九微眯了，注意到筷上刻了好些横杠。秦郎中解释：“这是他用来记日的。”白羊细细摸着筷上面的刻痕，半响，摇摇：“没有。”他：“但当天傍晚有个婆婆来此，不过呆了会儿后，便又走了。”白羊看不见，顾九准备的画像便没了作用，只：“那她有没有说过什么？比如要去哪？为何来此？”白羊歉意：“我只知她是来寻找她丈夫的，其余的，我便不太清楚了。”顾九看了天，起：“既然如此，我们便不打扰了。”白羊背脊倏地直，慌忙：“好，能再多留会儿吗？”顾九知白羊只是舍不得衡，她看了神绷的衡，轻笑了声：“放心，我不带走他。”她对衡：“你便留在这，好好与你朋友叙旧吧，我和楚将军一起去池家即可。”衡却站起，拿起佩剑：“不行，主人说让我寸步不离地跟着您。”闻此，白羊垂，慢慢地松了手，神落寞。顾九不忍心：“我知你要与他汇报我的行踪，这样吧，待回了邸店，我亲手把所言所行记录来，让你于他。”衡没说话。楚安笑：“知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顾娘有我保护呢，不会有事的。”他拍了拍衡的肩膀：“走了。”衡攥了佩剑，地开了：“那我半个时辰后就立赶过去。”顾九无奈一笑：“可以。”说罢，她拱手：“告辞。”秦郎中回以一礼。……旭日已是悬在正南方，好在有树荫遮挡，两人山时倒不觉得太。“对了，”顾九犹豫了会儿，还是问，“适才谈起灵州战役时，我看你脸不太对……”是因为那场战事里有楚家的人吗？后半句顾九虽没有说，但楚安却是懂了，眉之间涌上哀恸，默了半响，却是摇。“不是楚家，”他咙了，艰难，“是沈家。”“二十年前那场战事，领兵的人是王爷的外祖父，沈家弟全随从。”顾九浑一震，愣在原地。她想问哪个沈家？但楚安的神已是给了答案。沈家与楚家一样，都是跟随过太宗开疆扩土的将门世家。明贞元年，那令大宋百姓扼腕叹息的“十战九胜”，便是由沈家将士号令全军。

    攻至灵州城，就在全天人都认为这场战役仍是必胜无疑的时候，却从前线传来沈家将节节败北的消息。一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宋军被西夏人易守难攻的山谷。西夏人不来，宋军不去。彼时又正值初冬，随着时间的逝，天气越来越寒冷，负责运送粮草和御寒装备的援军却迟迟未到。为了搏一线生机，沈老将军决定杀一条血路，但最终惨败。而沈家弟，无一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