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和凶手在赛跑，谁知会不会有一个无辜的人遭难？”楚安想了想：“也是。”两人没再磨蹭，代好一切后，便即可动，策赶往目的地。丑时初，济南府。两匹骏疾驰于空的街，蹄扬起又落，溅起层层。不一会儿，顾九和楚安在州衙前勒了缰绳，翻。两人一路狂奔，上的蓑衣早已禁不住风雨的折磨，浑透，好不狼狈。以至于敲门后，有衙役提灯来开门，还以为他们是寻住的行人。老衙役警惕地打量着他们：“你们从哪儿来的？”楚安：“河南府。”老衙役惊讶：“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们是如何得了城门的？”话音刚落，老衙役又立反应过来，试探地问：“两位乃是因公事而来的官差？”老衙役抬了抬灯笼，映亮了两人的五官，看到顾九时，明显一怔：“顾顾公事？”顾九倒还吃惊，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也算正常。怕是从她任职京西路提刑官的那一刻起，这消息便在朝野上传开了。顾九了，但还是亮了腰牌，言简意赅：“我们来此是想打听彭公的住。”老衙役偷偷打量他们漉漉的衣衫，提议：“顾公事不如先里面歇会儿，小人这就派人去彭府告知彭公。”顾九：“不用，我们只是想和彭公打听二十年前的旧事，你直接领着我们二人去往彭府即可。”彭府就在州衙附近的居民巷中，顾九和楚安跟在衙役后，雨势愈来愈大，三人撑着伞快步疾行，很快视线中便现一座府邸，牌匾上写着“彭府”二字。老衙役拍响门环，不一会儿，守门的汉将大门开了一条。两人认识，老衙役说明来意之后，汉立即开了门，引着三人去了前厅等候。怕他们两人等得着急，老衙役便提前解释：“彭公前些年为了缉拿凶徒，受了重伤，差丢掉命！而今行动不便，所以顾公事要等一会儿了。”顾九摆摆手：“无碍，彭公为民除害才遭此祸事，我们这些作晚辈的理应候着。若不是事态急，我等便也不会夜来此叨扰。”倒是楚安略有好奇：“我曾听说那凶徒手里共有二十七条人命？”许是这件事勾起了老衙役的回忆，他叹了气：“没错，当时这个命案扑朔迷离，彭公为此耗尽心神，原本就不大好的更加孱弱，不过好在最后抓到了那凶徒。”“可饶是抓到了又能如何？那死去的二十七人也不能重新活过来，”说到此，老衙役有些愤懑，“那凶徒估计是知自己罪大恶极，被抓到后必定要遭受酷刑，便在牢狱中服毒自尽了。”闻此，顾九心底咯噔一。她不免有些多想，抿了抿，问：“凶手杀死他们的原因是什么？那么多条人命，是仇杀吗？”“不是，”老衙役，“那凶徒是个神不正常的疯，一直以为自己是惩除恶的江湖大侠，故而他认为他所杀之人皆有过错，而他是位惩除恶的侠士。”此言一，顾九和楚安皆是愣住了。太像了。实在太像了。两人相视一，背脊寒意肆。顾九隐隐冒个念来。之前楚安过白羊的话，白羊说他是第一次来西京，和秦行知去过很多地方，每呆一段时间便又离开。因为秦行知说过他喜云游，故而她当时并没在意此事。但如果凶手如此作为真的与秦理有关，与当年西征灵州战败有关，此事会仅仅只牵连到弘和尚吗？若真是这般简单，那为何吴知州对其三缄其？为何陈县尉在领着方清去巩县看尸时，却没有提及他与弘认识？忘了？还是觉得没必要？亦或是，因为某些原因？顾九手心发凉，试探地问：“你可还记得，那些死者当中可有参过军的人？”老衙役一怔，吃惊：“顾公事怎么猜到的？”他面哀恸，缓缓：“其中有六个人都曾是彭公的属，对了，这件事顾公事也许不知，彭公曾在军营任武德郎，后来得先皇赏识，才升任了济南知府。”顾九还要再细问，那前去传话的汉匆匆来，歉意：“顾公事，您还是回去罢。”顾九蹙眉：“为何？”汉：“我家主君抱恙，不便见您。”顾九却起：“巧了这不是，我未任提刑官前便是个郎中，我去给彭公瞧瞧。”说着，她快速给楚安使了个，两人不顾汉的阻拦，疾步赶往后院。这个时辰人们多已歇，因此哪小院还亮着烛火，在墨夜间格外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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