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应该也安然无恙才是。可如果她们真的还活着，秦行知所说的那句“我这双手，可从来没沾过鲜血”，便极有可能是真的。他没杀人，杀人的是她。顾九微颤，想要开代此案的后续，从中泛的血腥气却愈发凶猛，仿佛吞了千万个锋利的钢片一般，割得她血模糊。这时，有几声惊呼从不远传来。“回来了！”一个守城兵着急忙慌地跑过来，神兴奋又激动。方清微微皱眉，语气有些不善：“怎么了？”守城兵顿时噤若寒蝉，堪堪停在院门，他小心翼翼：“城门外来了好些辆车，里面坐的都是女眷们。”方清愣了愣，连忙想要阻止守城兵说去，但已是晚了一步。“她们都是近几年西京失踪的女。”方清心中一惊，意识看向顾九，却见她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垂着，神掩在暗，不知绪。顾九往外走，哑声：“带我过去。”方清一把拽住她的胳膊，皱眉：“你回去休息，剩的事给我就行。”顾九想甩开他的手，试了两，却发现力气全无，她抬了抬：“事总要有始有终。”顾九扯了扯嘴角，轻笑：“人都回来了，这是好事啊，少卿为何要板着一张脸。”方清咙动了动，终还是松了手。顾九脚虚浮，跌跌绊绊地走了几步，视线中的一切突然变得模糊起来，她晃了晃，撑着的意识蓦地坠无尽的渊。燥的六月不知不觉地过去了，七月来临，带着独属秋天的凉意，令人心旷神怡。窗外秋蝉低浅唱，缕缕微风携着月光飘屋，烛光轻轻摇曳，纱帐也跟着晃动，一抹玄影在轻纱中若隐若现。沈时砚浸帕，慢慢拧，再小心翼翼地贴在顾九的额上，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不一会儿，有人轻手轻脚地从外面来，端来熬好的汤药。沈时砚挥挥手，示意那人退。他端着玉瓷碗，舀小半勺，轻轻去气后，才敢让它碰到那苍白的，但无奈昏迷中的人贝齿闭，那苦涩的汤药一大半都顺着至颈边。沈时砚去那溢的药渍，耳畔回响起郎中的话。“顾娘不散，又已是昏睡了一天一夜，至今滴药未尽，再这样去实在不是个办法啊。”他敛睫，低喝了一汤药，俯，凑到顾九边。窗外正对着一片池塘，一只红鲤悄然地探，柔的鱼尾轻轻摆动，起一层层纹，小鱼起起伏伏，如此几次嬉耍，一片树叶轻飘飘地落了来，恰好轻轻过那的红鳞，小鱼受了惊，便潜底，只有层层开的波纹。沈时砚没想到顾九会在这时醒了过来。纤密的睫无意缠，昏迷中的人微微翕动，只觉到一丝意撩过，前的朦胧逐渐褪去。“王爷？”顾九声音轻哑，眉间一片怔然，还未彻底清醒过来。沈时砚薄微抿，偏在顾九耳畔轻轻吐息：“阿九，是我。”顾九喃喃：“你是来抓我的吗？”闻言，沈时砚无奈一笑：“我抓你什么？”顾九咙苦涩：“我杀人了。”沈时砚一顿，慢慢直起，想拿掉搭在顾九额间的帕，她却偏过，轻轻蹭了蹭他微凉的掌心。沈时砚不动了，只觉得心一阵闷疼，他低声：“秦行知本就是有罪的。”“况且是他自己一心求死，与你何？”顾九不知有没有听心里去，只是搭帘，苍白的脸依旧苍白。半响，她才又：“秦行知临死前告诉我，我的母亲是玉清的那位他说的是真的？”沈时砚眉心微皱，但几乎眨间，又恢复如常。可这细微的变化，还是落到了顾九中，她心中了然。顾九撑着，慢慢坐了起来：“住在玉清的那位，我若是没记错应该是位叫‘玄清’的。”沈时砚收回手，却是没有说话。顾九视线扫到床边那只剩小半碗的汤药，愣了愣，又继续说了去：“玉清和家关系匪浅，我若是她的女儿，如今却又成了顾家的庶女，这其中应是有什么旧事牵扯。”顾九说得很慢，神也恹恹：“之前方清与我说，你留我于边是在利用我，他所指的事大抵就是我的世吧。”她闭了闭，之前没有答案的蹊跷重新浮现于脑海：“还有何峰，你应该还记得的他吧。当时不知是何人帮他把我从牢狱中劫走，现在想来，应该是她的。”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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