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意识到骨瓷和玉清脱不了系。吴中难民数不胜数，臣敢肯定还有一大批骨瓷是咱们没有查到的。所以在封观之后，臣便开始暗中调查骨瓷的去向，后来查到了蓬莱那里，还意外发现玉清的人在往蓬莱岛偷运黑火药，可线索到这儿之后就断了。”“臣不清楚这些人想要什么，所以许薛明的案之后，为了明白他们的意图，臣假意与玄清说考虑合作的事，并从中话。但玄清这个人谨慎万分，半个字也没有透过。臣又担心她要在蓬莱岛什么惊天骇地的疯狂之举，故而便寻机会把她支去了西京，然后趁机命人偷运了一批黑火药，送到登州，以作不备之需。”“如今蓬莱书院竣工，吕侍郎回京。臣本来是想借此机会问问吕侍郎，他在蓬莱那边时有无发现异常之，但没想到竟得知了他死的消息。可等臣去了趟吕府后，却发现他可能是自导自演了这场凶杀——吕侍郎大概是假死。”“假死？！”赵熙吃惊，“他为何要如此？难是惹了什么祸事，为了避难？”“臣觉得是这样，”沈时砚，“而据吕府中的仆从所述，吕侍郎昨日去了一趟修司。”沈时砚眉冷淡：“臣猜，大概是吕侍郎发现了蓬莱岛上的骨瓷，所以想去修司调查，而这一去，既确定了他心中的担忧，也让他意识到自己可能随时有生命危险，所以才借假死脱。”……听到这，顾九抿了抿。果然啊，他早就发现了吕侍郎是假死，所以才趁此机会把杀人罪名嫁祸给钟明。赵熙叹息：“之后所发生的事就应该不需要朕多说了，顾娘应该已经知了。”顾九问：“那钟明死后，汴京城所传的世，也是他自己故意的？”“没错，”赵熙，“因为吕侍郎把蓬莱书院面的祭台和骨瓷告诉了皇叔，所以我们本来是想借此假装不和，而后好有理由让皇叔任蓬莱山，并趁机赶在蓬莱书院开学之际，理好那边的事。没曾想玄清设计引你去了蓬莱——”赵熙怕顾九多想，又补充：“这不怪你，即使你当时没去，玄清也会以别的方式把你到蓬莱。因为她那时已经发现了吕侍郎没死，而皇叔也并不是真心想与她合作。”“不过玄清这个人本就疑心太重，若皇叔真表现得真实意，她也压不会相信一丝一毫。”听旁人说起她这个亲生母亲，顾九心中除了陌生便是憎恶，本毫无温可言。她问：“既然已经知了蓬莱书院的秘密，为什么不直接派兵前往？而是非要等到蓬莱书院开学之际再行动？”赵熙苦笑一声：“朕当时也是这样问皇叔的，他说是因为黑火药。”当时他们只知蓬莱书院面修有祭台，并藏有骨瓷，但却并不清楚那批黑火药在哪儿。若是来的话，蓬莱岛上的百姓怎么办？而且，以玄清的疯狂，即便是被发现了，她也只会揽所有罪行，保住家，以此继续祸害朝纲。倒不如佯装不知玄清的意图，借此机会，反过来把家和玄清一起除了。如此既解决了朝廷的心腹大患，也保住了蓬莱岛上的百姓和耗时多年修建的书院——那可是大宋寒门弟期许已久的地方，若是没了，他们还需再等个七八年。而在听完沈时砚的计划后，赵熙沉默良久，他艰难开：“皇叔，若真是引爆那船，你怎么办？”沈时砚捻搓着指腹，淡淡一笑：“如此大的罪名，只有死人担着，民愤才能很快地平息。毕竟，谁也不会和一个已经在这世上消失的人过分计较。”后面，赵熙忘了自己有没有去劝，好像劝了，好像又没劝。总之，在沈时砚说完大致计划后，此次谈话便也结束了。赵熙：“因为顾虑到玄清可能会留有后手，以此来拖你和楚家，所以皇叔才决定用蓬莱瘟疫的事激怒方清，让他对玄清的份文章。”即使方清不揭此事，玉清的人也会自爆。两者相比较，把这个把柄给前者是最好解决问题的办法。顾九听明白了，她无声笑了笑：“任由方清爆这件事，再当着群臣的面一边用从王府搜来的‘证据’驳斥他的话，一边抖灵州战败的真相，这样就会让群臣误以为是方清狗急墙，故意造事实，想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