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卡的人里边看到陈晨。把今早翻了久才翻来的通行证扒拉来，在前台确认之后，宋云回看了已经快要挤不上的电梯，再看了无人的楼梯。他脚尖一转，慢慢向着楼梯走去。

    楼梯里没人，他可以尽打一个呵欠。昨天晚上通宵把工作完成，睡了两小时不到就爬起来，他现在睛能够睁着纯粹靠毅力在支撑。耷拉着，黑框镜稍稍遮住的青黑，宋云回慢慢爬着楼，看着已经过了打卡的，于是就在最近的楼层去，坐上电梯。睛一闭一睁，电梯门打开，再一抬时，第一看到的就是仍然穿得很社会英的陈晨。他说得冠冕堂皇：“你一发消息我就来这里等着了，动吧。”宋云回上看他：“这就是你甚至不愿意大楼来接我一的原因？”陈晨小声地笑了两声。他笑起来一脸憨样，社会英气质全无。他靠近，更加小声说，“我今天穿的大衣，不保，离开空调指定冻死。”“你也不想没小漫画看吧，这位先生。”他现在已经完全走了之前的影，能够自如地提起小漫画。宋云回笑了，推推镜，把揣怀里的u盘给他。“我来差。”接过u盘，陈晨一脸敬畏，“你还真搞来了！”他说，“要是早知就直接找你了。”白白愁秃了好几发，还了俩燎泡。宋云回再次打了个呵欠，说：“你快拿去看一遍，没什么事我就回去补觉了。”陈晨于是带着他又去了上次那个会客室。等的时间不算，宋云回没想在别人公司里睡觉，于是随便找了个消消乐勉打起神。陈晨动作很快，对方朝他比了个手势，他就收起手机站起来。经过陈晨边的时候，他就算意识沉沉还是不忘提醒一句：“别忘了你急急国王打款。”陈晨依旧没有离开他的空调，应了声，目送宋云回离开。宋云回上了租车后睛一闭，放在手边的手机抖了抖，他勉睁看了一。是打款消息。回到家后直接倒就睡，手机在一边响了响，他一无所觉。再次睁的时候，天暗暗。不是要雨的暗，就是正常的逐渐天黑。宋云回迅速坐起，拿过放在床边的手机看了时间。午六一十二分。他在睡前设了闹钟，但手机常年静音，只震动着，没有把他叫醒。钢琴的预定时间截止到六。迅速穿起外床，宋云回拿过手机和钥匙，边走边罩。隔的灯没亮，秦书应该也不在家。了小区之后打了辆租，他刚想打开手机却发现手机已经黑屏，提示电量不足。找司机借了b充电线连上车上的电源，他就在一边等着手机开机。路跑了一半，手机终于能够开机。他给琴行的老板打了一个电话。那边接得慢，铃声响了几遍才接。宋云回问预定的琴还在不在。刚睡醒，他的嗓还有些哑。对方先是沉默了一会儿，之后缓缓说：“我给你发过消息，你没回，有人来买，我就只能卖了。”老板也知他很想要这钢琴，但是预定的时间过了，又联系不上他，这么贵的钢琴，预定的时间过了后就跑路不买的买家不少，他不住这么大的风险，只能能卖就卖。“嗯，好的。”宋云回垂，“还是谢谢老板了。”电话挂断，他低翻了微信，看到了老板给他发的消息。老板说预定期限要过了，问他要不要钢琴，要的话就给他留。他没回，当时应该是完全睡死了过去。没了目的地，看着两边不断向后退去的街景，他叫住司机，说，“在前边车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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