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手间，在盥洗台附近没有看到人，忍着尴尬挨个敲厕所门，也没找到人到底在哪儿。心里那不对劲的觉越来越重，陈晨立刻返回去，依旧是边走边看，之后再次走到卡座时，那里依旧空无一人。照从近到远的顺序在灯红酒绿中找着，陈晨一边看着一边试图联系宋云回认识的人。但是对方的手机设了锁，也没有一个应急联系人。还在四张望着，手中的手机一响，他仔细辨认了，发现是宋云回的手机，心里一激动，也不对方是谁，立即接通。电话刚接通，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对面却说得比他还快：“宋云回，是我，钟许。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一了。舒和我说过，你不回来就是因为那……”“抱歉，打断一哈。”陈晨在舞池中张望着，附近的音乐震耳聋，他尽量放大了音量，说，“我是宋云回朋友，现在我们在酒吧，他好像不见了，如果你在附近的话……”陈晨的话还没说完，视线一扫，扫到了附近的两个人影。其中一个着帽，穿着晃一萝白看是白的衣服，另一个同样着帽，穿得人模狗样就不像个好人。“抱歉，当我没说过，再见。”快速挂断电话，陈晨拨开人群挤到。幸好宋云回醉得妥妥的，两人的移动速度很慢，轻易地就让他追上了。一只手搭在看上去试图带走宋云回的人的肩上，陈晨好声好气，实则另一个手已经开始积蓄力，说，“你好，这是我朋友，请把他还给我。”听到耳边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声音，宋云回转，之后惊讶，“吃个草！”痛失网名吃个草：“……”发现原来真有吃个草的白林桦：“……”如此这般解释，陈晨终于了解了事经过，从白林桦手边接过宋云回，顺带把手机放他兜里。怀里骤然空了一大块，像是有冷风往里边钻一样空落来，白林桦手指动了动，发现自己好像再也没有什么立场站在这里。他站在原地，看上去还想说些什么，兜里的手机响起，他接起手机和对方说了两句，之后只能离开。宋云回还对他挥挥手。陈晨现在是彻底看清楚了，宋云回不仅醉了，还醉得彻彻底底。他也没想到对方喝跟果酒度数差不多的酒都能醉。这里人来人往，不适合站着说话，陈晨好说歹说才带着宋云回回到了之前的卡座坐，了气。耳边音乐仍然震耳聋，看到宋云回甚至还试图伸手叫住服务员再来一杯，连忙把他的手给扒拉来。把对方的帽再往压了压，陈晨凑近了问宋云回，说：“你家近吗？家里有人吗？”得快把对方送回去，要是问题了他罪过就大了。宋云回摇，“我没有家。”那是别人的家。陈晨的动作一顿，问：“那你现在住哪儿？”宋云回说隔市。“你居然跑了个市到这里来。”陈晨睛稍稍睁大，之后问，“那你那附近有朋友吗？”还不待宋云回说话，他又补上说，“要是太远来不了的话你今天就跟我回去，我画小漫画给你看。”“附近有朋友。”宋云回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手机，“我还忘了和他说今天晚上不去吃饭。”他解锁，完全忽略了通话记录最上面那串未知号码，熟练地拨号。电话响了不到两声就接通。宋云回手肘支在桌上，眯着睛喊了声：“歪，秦小书。”对面声音依旧低沉好听：“你现在在哪儿，过来吃饭吗？”“我在外面玩，今天不过来吃饭了。”说完这句话，宋云回的手指移动，对准了挂断键，说，“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陈晨心一颤，赶拿过手机，“先别挂先别挂！”“你现在在哪儿？”两人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