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步虚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他说的这些话，可没想过能瞒住他。所以在他越过红蓼，义无返顾离开仙的时候，见到在外守候多时的云步虚一都不惊讶。天之主负手而立，乌黑的发丝与金白的飘带随风飞舞，是言语形容不来的俊。他周环绕的灵压，也是令人恐惧向往的博大与浩然。如镜脊背直如青松，看着天之主转过来，神颜淡漠地睥睨着他。“您要杀了我吗？”如镜慢慢问。云步虚没有回答，只缓缓抬起右手。仙，红蓼转来转去，老觉得不踏实。她想了很久，还是追了仙，然后就看到云步虚放手，回转掌心灵力，以及——如镜浑是血的躺在地上。云步虚修白皙的手掩在宽大的袖里。今夜有些风, 仙外的玉树摇摇曳曳，落片片叶，他临风而立, 素纱锦衣漾起清逸弧度，随着他翻飞的发丝一起, 有遥远的距离，仿佛他上就要踏破虚空离开，对世间毫无留恋。红蓼一会儿看看浑是血的如镜, 一会看看他, 他颦眉沉默，没什么要解释的意思，但只有他自己知自己此刻的。红蓼动了动嘴，他以为她终于要开质问指责了, 但是也没有。她放弃了言语，小跑过来蹲检查如镜的伤势。他伤得很重，本就很差的雪上加霜，因失血过多昏迷了。红蓼用灵力替他稳住生息，神复杂地抬看了云步虚一，低声：“先把他带回去疗伤。”云步虚终于沉默不去了：“不问我？”红蓼将地上的人扶起来，埋着：“有什么必要问吗？”云步虚被她反问得无话可说，见她因扶着如镜而染了满手对方的血, 气息冷漠地上前把如镜拉了过去, 灵力一对方眉心, 人就消失不见了。修为就是好, 送人去哪里一就行, 她以前对成仙没兴趣, 现在倒是有羡慕了。转过, 红蓼仔细观察了一云步虚，觉得他还是正常的。睛不红，表不疯，就是好像有些……憋屈？红蓼想了想说：“我说没必要问，是不方才发生了什么，结果都不会有什么改变而已。”她抬手接了一片落叶捻在手里：“我还是会和你在一起。”云步虚结动，神和缓来，有清浅敛的温柔。“但是。”红蓼换了个语气，认真说，“我不希望次再看见他变成这样了，他已经……已经很……”她本来想说他已经很可怜了。可又觉得她没资格可怜任何人。如镜应该也无法接受别人，尤其是她的怜悯。所以她最后没有说来，只转回了仙。云步虚跟上去对她说：“我确实很想对他手。”“很想”就说明“还没有”。红蓼脚步不停，分了一耳力给他。“但他变成如今这个样非我所为。”他解释，“我要对他手，也不单是因为他敢对你表白心迹。”“不单是”，这也是个微妙的词。红蓼走慢了些，与他对视一，信息换之后，她表变得有些不确定。她语，云步虚的指在他上。她心快了一，回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殿门，如镜就在里面。“我要亲自去一趟界，结束这一切。”红蓼一听有些心急：“你亲自去？自己一个人去吗？”云步虚应了一声。“那多危险。”红蓼抓住他的手，“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尊那个缩乌心机沉得很，不定在界里准备了什么等着你，万一什么事儿怎么办？你好歹带几个人，也算有几个帮手，我还放心些。”云步虚很享受红蓼如此担心他，又觉得该让她明白他真正的实力在哪里。他与生俱来的至之心驱使他耿直地说：“带多少人都是累赘罢了。”他定定看着她：“你以为我是谁？”红蓼被他那个无所畏惧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