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了我也养过我，不想欠你。”

    砚池听了她的意思，也不敢抬，瓮声：“我不知。”

    夏雅才不耐烦：“你问这么多，难不成是要负责我的医药费？”她浅浅地讥笑了，蜡黄的脸十分难看，用力，“别烦我了。”

    -

    夏雅不再温婉动人，她整个人都抗拒着砚池的到来，中的字句更是锋利，让砚池心如刀绞。

    直到砚池不死心地又问一遍。

    自此之后，砚池在这个家的每一天，都是寄人篱的煎熬。

    “……”

    他不敢置信地握了拳，中的酸和疼，随着血贯穿全。

    砚池侧过，不由地牵动嘴角，他自嘲的笑比哭还难看。

    夏雅从到尾都没拿正看一次砚池，她着手里的线团，说：“你恨我怨我都无所谓，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既然徐怜把你喊来了，那说清楚也好。”

    方琴不信，慢慢诱问：“你老实告诉阿姨，那屋里的芝麻糖就都给你，好不好？”

    夏雅没答话，专心编织手中的线，就像是听不到砚池的发问。

    夏雅手里的动作停了来，终于抬起看了砚池一。

    砚池摇。

    砚池的小有些发麻，应是蹲久了。

    砚池垂死挣扎，不甘地追问：“既然你再婚了，为什么会住在徐阿姨家，还把自己搞成这样？”

    方琴锲而不舍地劝说他，次数多了，便也不兴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语，认定砚池要赖在这了：“这房又不是你爸买的……”她心烦地没砚池手里着的豆角，端着菜盆转了屋。

    砚池不再奢望，知趣地移开了自己的视线。他的结明显地动了，脸麻木，淡淡：“不过我还是个学生，力所能及吧，可能也负责不了太多。”

去帮忙择豆角。翠绿的豆角鲜甜，沾在砚池的指尖，散发淡淡的绿草香。

    砚池沉默来，站在她面前许久，久到夏雅手中的围巾已经现了一小截，久到砚池都快不记得夏雅当年温柔的面庞时。

    讽刺的是，偏偏是这样无的她，却是砚池童年里为数不多的快乐的给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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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砚池听到夏雅的“苦衷”居然是再婚时，他更是仿佛赤着脚踩了一地碎渣，连疼都麻木了。

    方琴瞥了他一，温声搭话：“你知不知你外婆家在哪？”她假装好意地给他了个主意，“要不，你去你外婆家住一阵？也方便你妈妈来接你嘛。”

    他说：“我负责。”

    方琴笑着解释：“阿姨不是赶你，是觉得你去外婆家住得自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