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砚池右边坐着的学弟，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台上的一举一动。连馆每一次的鼓掌，这人都合得极其到位。

    砚池拿起一旁的瓶，拧开喝了一。

    余光中，乔墨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闯了他的眸。

    在昏暗的观众席，微弱的灯光将乔墨侧面的廓映衬得分外温柔，肌肤细致如瓷，黑眸邃且温。

    砚池结动，一凉顺着咙往，像是过了心，却怎么都安抚不了他剧烈动的心臟。

    此时，乔墨偏过脑袋，与他不经意间对上了视线。

    砚池毫不夸张地怔住了。

    不料乔墨却极快地收回了目光，视线随即落到了砚池手中的瓶上，言又止。

    砚池脑袋一空，忽然失去了应有的礼貌，直直地盯着乔墨好几秒钟。他动了动，直率地询问：“看什么看？”

    听上去很不好惹。

    台上，一位校领导缓步走到话筒前，台掌声如雷。乔墨微弱的话语声被埋了掌声中，砚池意识地靠近了一些：“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一瞬间，两人近在咫尺。

    乔墨猛地靠后，面惊慌地同他保持距离。

    砚池不免尴尬，意识地呼，闻了闻是不是自己上有怪味。可事实证明，不是这个缘故。

    他纳闷地又喝了一。

    乔墨将抿成一条线，再次朝他手中的瓶望去。

    砚池也跟着低看去，误会：“你也渴了？”他不是小气，只是，“这我喝过了……你介意吗？”

    砚池顺势将递过去，他不确定对方会不会接。

    而前的人听到他这么说，轻声婉拒：“没关系，你喝吧。”

    砚池满面不解，被乔墨的话搞得不明所以，什么叫“没关系”？

    乔墨见此，神稍稍地闪躲了，不知怎么的，居然小声补了句：“我……我不是很渴，给你喝吧，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