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池为自己的不成熟，满心歉意。

    其实他完全可以如白亦凝所说，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来避免这个事实，再胡诌一个让乔墨更好接受的理由。

    但他不到了。

    哪怕清楚乔墨会生气，会不接受他，砚池都甘愿承受。

    “对不起。”

    听着这一声迟到的歉，乔墨潸然泪，他再也遏製不住自己迸发的伤心。

    乔墨显然不喜这句歉，迟钝地纠结于一个伤疤带来的疼痛。

    “你一次都没来问过我……”

    他沙哑了咙，在这一刻没有给砚池说话的机会：“就算以前的你不了解我，不相信我，可我们在游戏里一起玩了那么久，”他不甘心地轻声追文，“也不值得你回復我一次，问我一次吗？”

    乔墨的泪和断了线的珠似得往掉。

    但凡砚池开问他一句，他都不至于煎熬了那么久。

    他像一个自作多的傻瓜，没日没夜地反省自己了什么，不断地想起张安的那一句——“他们一定不会喜你。”

    乔墨的睫跟着了一片，胃里阵阵绞痛。

    他从未像今日这般话多，他快到极限了。

    而乔墨面前的砚池更是心如刀绞。

    砚池握着乔墨肩膀的手并未松开，再一次地承认了自己的幼稚，承认了自己那颗迫切到经不起一风浪的心。

    “乔墨，是我错了。”

    砚池急切地说：“那天，当听到你说不喜我的时候，我应该就已经失常了。”

    失去了理智，失去了判断力。

    闻言，乔墨近乎迷茫地望向砚池。在各自绪复杂地织，乔墨已经忘记了去闪躲砚池邃如星辰的目光，说话也不再结。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