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舟猛拉住砚方山的胳膊：“爸，你怎么说胡话了？！”

    砚池听去了，再一次问：“你说什么？”

    你怎么会知她生病了？她是什么时候病的？

    砚池仿佛止住了自己的呼，连挨打都没抖一疼的他，忽觉脚底乏力。

    宿舍的隔音本就不好，白亦凝在隔贴着墙听到动静，匆匆忙忙地回来，拿着钥匙开了门。

    里的场景叫他诧然。

    白亦凝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砚池握拳的右手：“艹，你手怎么了？”再一看墙面，他好像懂了什么，收起声，站到了砚池边。

    砚池僵杵在原地，脸上挨打过的地方慢慢发红，起。他稍有些站不稳，朝后跌了半步，是白亦凝扶住了他。

    “老砚？”

    “……”

    砚池攒足了劲儿，他推开了白亦凝，几步上前，与阻拦他的砚舟扭抓在一。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轻轻松松地甩开了清瘦的砚舟，直衝砚方山。

    “她什么时候病的？！”

    “你怎么知的？！”

    白亦凝随其后，从后抱住了失控的砚池往外拖：“老砚，冷静！”

    砚池挣开白亦凝的束缚，转又拽住了砚方山的衣领，这次他一拳揍了上去，力大得将砚方山打昏了。

    “说话啊！”

    他是急了，他连挨打的时候都没抖过一声疼，现在却连声音里都填了颤音。

    白亦凝从未见过这般的砚池，陌生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而砚池的后槽牙咬在一，压抑着心翻涌的火焰，烧他的像个疯。他不怕疼，更无视砚舟和白亦凝的拉扯，他不愿放开砚方山的脖，他是威胁的语气。

    “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砚池彻底失去理智，半张脸都掩在了影里。

    他怒吼：“说啊——”

    “……你们母算盘打得响啊！当初我让她把你打了她死活不肯，凭什么最后要我养着你！要不是你……方琴他爸早安排我升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