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哽咽起来，顾不上形象的直接抬起胳膊着泪痕：“可是你呢，你自己说你都了什么？”

    “你当初是怎么和我保证的，你说会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会让自己生病，可是，结果呢？”

    季夏愤怒了，他忘不了自己刚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场景，他忘不了心的男人毫无知觉的躺在自己边的觉。

    那是一足以淹没所有的恐慌，他甚至不敢去碰对方的温，怕是冷的，不敢去试探对方的鼻息，怕是没有的……

    那觉真的很难受，像是整个灵魂被掏空了一样，拚尽了权利想要追逐的东西，却在最关键的一刻烟消云散一般。

    就像是一个一辈都在为了一件事而努力的老人，却在生命的最后关被告知，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一场虚无缥缈的梦一样。

    死不瞑目。

    季夏用手指狠狠的戳着自己的心，泪的眸直视着欧少卿：“我，这里，疼！”

    “我他妈的都要疼死了。”季夏咬着牙，恨恨的说着，扭衝着门走去，他怕，怕自己控制不住心底的绪伤了欧少卿。

    “阿诺……”欧少卿伸手，想要拉住季夏，却被对方一甩胳膊避开，接着就是一声怒吼：“别碰我，我算你的什么人啊，从今往后，你愿意什么就什么，就是将你自己折腾死了，也与我无关。”

    欧少卿愣住了，停留在半空的手久久没有收回，低垂来的眸，遮住了底的落寞，伤心还有死灰。

    他的阿诺不要他了。

    手臂狠狠的垂落在床上，发大的声响，欧少卿抬起，平静的有些过分：“季夏，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是季夏，而不是阿诺。

    已经多久不见对方这毫无绪波澜，犹如一摊死灰一般的瞳眸了，季夏记不清，却着一颗心不承认自己的违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