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灵今未再提要见周誉，只偶尔问起周誉的伤势，她或者坐在院里晒太，写周誉给她的字帖，或者坐在窗边发呆。

    周誉常年征战习武，素质比常人健得多，又有蒋太医随照顾，这几日已经行走如常，他背伤自然还严重着，但周誉自觉不算什么，已起看起文书。

    温廷泽送来密信，告诉他暂时不必担心北边，他请旨协同萧胜治理雪灾，待周誉伤势痊愈就发。

    周誉则传令给他，让他速走，自己已无恙。

    萧胜痛失，皇帝想着周誉那天的话，居然招他回来奔丧。

    萧胜却没有即刻就回，他等温廷泽到了之后，才日夜兼程，赶回镐京办理儿丧事，白送黑发，他悲伤至极，皇后向他控诉周誉护杀人凶手，萧国公沉默久，站起来低声：“你是皇后，以大周为重。”

    他见皇后不明所以，心里也知自己女儿是不转弯的，他神探了探四周才：“照顾好里，和皇帝。”

    皇后泪挂在眶里，愣愣得，萧胜看了她良久，最后失望得叹了气。

    国公夫人见他丝毫没有对凶手的质问，她上前揪住萧胜哭：“你儿死了！你为何不为他报仇？！照顾皇帝？！他本就是想包庇他自己亲哥哥！！还要照顾他？！”

    萧胜被妻晃得疼，他双手猛地抬起，推开他夫人，皇后急忙接住母亲，只听父亲压低了声音怒：“报仇？报什么仇？谁才是凶手你们心里有没有数？”

    “娘娘！”他看着皇后痛心疾首，又怒其愚蠢，“这么多年你看不清你的枕边人吗？北方雪灾严重！我回来是死罪！周誉！周誉明明白白得告诉了你！你为何还要送信来？！”

    皇后哭：“可是陛允准了！这到底是周誉的天还是陛的天！”

    “谁的天？谁的天重要吗？！刀在谁手里！大军在谁手里，就是谁的天！你和陛一样瞎了吗？成日里就知斗斗！！该握再手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有！”

    他绪激动，上前指着皇后。

    “周誉已经把你派去江南探路的人杀了！状纸送到了我面前！你现在应该什么？哭？！！你还不去把大理寺的人理了！我已经没了儿！！你还要让我失去你吗？！！！”

    灵堂里安静来，只有背后的风波动经幡，三人目光对立，谁也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