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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心之守》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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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清歌先是派人送信至司空府,告诉他们她明日会前去拜访,直至翌日晌午过后,她才乘着车前往。同为皇城里的达官显要,司空府距离公主府并不远,乘车未达一刻鐘便到了。待车到了司空府,车夫先行至门敲了敲,门人很快就来相迎。「请问可是公主的车?」门人先前便收到主命令,说是公主今日会登门造访,让他提起神等着,于是此刻语气十分恭敬。「正是。」车夫頷首。「请稍等,我这就去通报。」过了一歇,正门大厂,一名五十来岁的者携着另一名中年男来迎接,孟清歌在翠玉的搀扶车,朝二人笑:「外祖父,舅舅。」「好孩,快来。」孟清歌的外祖父司空戎,平日在朝堂上威震四方,此刻见到孟清歌后眉柔和许多。为当朝丞相,他权力滔天,不过在失去女儿后也苍老了许多,孟清歌隐约看见他鬓间生的白发,鼻尖微酸。「歌儿,听说你前阵遇难,可有好些?」舅舅司空瑾穿一袭白衣,腰间垂掛着泽温的玉佩,肌肤胜雪,风度翩翩,那俊的五官竟与孟清歌有四分相像,想来也与先皇后差不了多少。话落,他掩嘴轻咳了两声。「有劳舅舅掛念,已无大碍。」孟清歌莞尔,问:「舅舅可还好?」「老样。」司空瑾淡然一笑,彷若超然于世外的謫仙人。司空瑾年轻时是名满天的大澜四少之一,以俊不凡的外貌闻名,更以过人的琴技被世人所称颂讚扬。无奈妹妹香消玉殞后,他的妻赵氏染重疾,为了替她寻一味药方,司空瑾前往年被雪覆盖的天童山上寻找千年雪莲,因此落寒毒。好不容易得到雪莲,回城时却收到妻已经亡故的消息,他悲痛万分,辞去官职,消失在世人前。从此,大澜四少少了一名。「表!」几人谈话时,一名与孟清歌年岁相仿的粉衣少女衝了过来,后跟着一个婢女,边跑边大喊着「小小」。「哼,躁躁。」司空戎嘴上这么说,底却饱着笑意,可见对这位孙女还是很疼的。来人正是孟清歌的表妹司空婉,她一来便拽着孟清歌的胳膊往里走,清脆笑:「表,你快来瞧瞧我新研发的弹弓,比上次来得轻,准更好啦!」「婉婉,你慢儿。」孟清歌不禁失笑,任由她拖着自己。「婉儿,不许无礼。」司空瑾话落,淡淡扫了司空婉一。「知了,父亲。」司空婉平生最怕的便是她这个爹,看上去弱不禁风,实则不然,教起她来比祖父还可怕。她暗自吐了吐,小模样被孟清歌撞见了,只得摇发笑。「婉婉,外祖母呢?」孟清歌问。「祖母?」司空婉停脚步,就说:「还在大保寺住着呢。」

    孟清歌的外祖母王氏,自打痛失女儿后就住了大保寺给女儿在天之灵祈福,青灯古佛相伴,久久才回家一趟,司空戎和司空瑾二人劝也劝不回来。「对了,表。」司空婉想起什么,好奇地问:「听说你遭妖怪绑架了,能不能给我详细说说?」孟清歌听了一愣,这还是一次有人这么直截了当问她。「其实,我也记不太清了。」孟清歌垂眸。并非她胡说,而是她就像失忆了一样,有些片段总是记不起来,觉过去一年变得空,好似失去了什么。「真可惜,我好奇死了。」司空婉说完,又:「不过表平安归来就好!」闻言,孟清歌轻浅一笑。司空婉的能如此耿直,外祖父和舅舅功不可没,想必是保护得。二人走过一条条廊,经过园时孟清歌看见那里摆着一张古琴,古琴泽幽,静静躺在丛间,别有一番风味。「那可是舅舅的琴?」孟清歌驻足询问。「啊?」司空婉停来,扭一看。「是呀,表你来之前,我爹就在这里弹琴呢。」孟清歌又盯了几,才跟着司空婉继续往前走。只不过就在她离开前,角馀光似乎瞄到了有人站在古琴旁边,遂再次转望去。一个人影都没有。兴许是她看错了。孟清歌的到来让司空婉很兴,她把自己珍藏的宝贝们都拿来分享,清一都是些弹弓啊、双节啊、甩鞭啊、方便携带的小火药啊……诸如此类的玩。孟清歌陪她玩了一午,到了晚膳时间,舅舅总算来拯救她。饭桌上,司空戎对孟清歌嘘寒问,还问她有没有受到委屈,司空婉顿时抢嘴:「表可是当今圣上最公主,更是您大丞相的外孙女,谁敢给她委屈受啊。你说是不是呀,表?」「是是是,婉婉说得都对。」孟清歌笑。「歌丫,老夫瞧这天已晚,不如你今晚就留宿一宿吧。」司空戎提议。「这么突然,府上都还未来得及准备,清歌就不叨扰了。」孟清歌婉拒。「怎么会不方便。」司空戎看向儿。「三两就能准备好的事儿,你说是吧,瑾儿。」司空瑾见状,亦是一笑:「父亲说得是。」主人家都这么说了,孟清歌也不愿拂了外祖父的意,遂答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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