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孟姥姥的怎么样了？”

    说完了打打闹闹的玩笑话，李飞星终于问了个正经问题。

    孟朝叹了气，说：

    “还是老样。”

    两个人走饭店，在江边慢慢悠悠地散步。今天是梅雨季节里难得的一个晴天，光温和煦，散淡地洒在人间。

    孟朝向远淡青的江望去，大而旧的货船正驶离港，发动机的声响而悠扬。

    “我是为了见你才没走的。”

    医生说，姥姥可能活不过这个冬天。

    李飞星盯着她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掌捂住了孟朝的嘴。

    “小鹿，不要这么笑。”

    她的神很认真，认真到让孟朝怀疑她的真实目的是要用手闷死她。

    “你这么笑，很丑，不要这么笑。”

    孟朝瞪了李飞星一，尽大广众之这么很不雅观，但她还是吭哧一咬上了李飞星守掌心的。

    “哎呀！小鹿！你跟哪个狗学的？怎么还会咬人了！”

    李飞星叫得很夸张，孟朝看她一惊一乍的样，却了一个真心的笑容。

    看她笑，她也笑。

    “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和我讲……”

    江边的风过来，起她五彩斑斓的发，像是柔的蛛丝，拂上了孟朝的脸。

    “我？我现在不缺钱。”

    当金钱也无法延续她所珍视的人的生命，那么，金钱对她来说并没有多少意义。

    李飞星却故意说：

    “是呀！因为你的那只小鸟，他有着金的翅膀，红宝石镶嵌的睛，还有一颗钻石打造的心……”

    孟朝莞尔一笑。

    她不喜用鸟来比喻男人，因为鸟应该是自由的。

    可是，若是论及许秋白别墅里的那只金笼，说他是一只囚鸟倒也没错。

    “我和他又不是什么童话人，什么金钻石红宝石的？你还真是……”

    孟朝打了个车，把李飞星送到了酒店门。分手之际，李飞星还忧心忡忡地问她：

    “既然你和小谈哥哥彻底结束了，你和你的小鸟又要怎么办呢？”

    孟朝挥着手，声音很低，像是在回答挚友的问题，也像是在提醒自己。

    “我和他？就这样吧。”

    有时候，当你捉住了一只鸟，如果想要留住他，最好的办法不是把他关笼里，而是放他自由。

    如果他命中注定只属于你，那么，那只系在鸟足上的看不见的绳索，最终会讲他牵引至你的面前。

    “小鹿，谈恋这件事，可不要太自信哦。”

    在回家的路上，孟朝反复思索着李飞星说的最后这句话，左思右想也没想个所以然来。

    她不是盲目自信，只是从来没有和人谈过什么恋。

    她更熟悉的是的合，病态的顺从和分明的界限。

    此时的孟朝还不知今早离开之后她的小鸟遭受了怎样的折磨，她只是注意到今天的许秋白和往常有些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