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灿专心看着资料, 也没觉到后的目光。

    谢盛怕一会儿走过去会吓到她，于是咳了两声, 算是告诉她这里还有人。

    程灿听到动静意识转过，然后就看到谢盛正朝她走来。

    “还在忙吗？”谢盛的鼻音有重。

    程灿：“快完了……你冒了吗？”

    谢盛嗯了一声：“快好了。”

    程灿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去，谢盛看得来她的意思，只是笑了笑：“你先忙吧，忙完我送你回去。”

    程灿啊了一声，意识的看了窗外：“不用了，你早回去休息吧。”

    谢盛摇摇：“没关系, 这么黑的天，不亲看到你到家我也不放心。”

    程灿闻言，脆收起了资料, “那现在走吧。”

    谢盛本想问她工作是不是还没完, 但转念一想, 程灿估计还担心着自己, 不会同意他在这等的，于是他便随着她去了。

    他面上看起来平静得很, 心里却是在窃喜, 这也算是她关心自己的表现了。

    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希望自己的冒不要那么快好。

    谢盛今天是被季延光送来的, 程灿上车的时候季延光也没多意外，笑嘻嘻地打了声招呼后贴的把隔板放来了，隔绝了自己和后座的二人。

    程灿一阵无言, 当作什么动静都没听到。

    虽说这冒快好了，但谢盛还是有昏脑胀的，也没像往常一样逗程灿, 反倒是安静的有反常。

    有担心，频频回看他，最后看他阖着无打采的样，忍不住轻声问：“你没事儿吧？”

    谢盛睁开，对她温和地笑了一：“没事，不用担心我。”

    “你现在脸有太……太差了，”程灿还是一副担忧的神态，“你不会是发烧了吧？”

    谢盛闻言，安静了一两秒后，忽然朝程灿那儿一歪，“那你摸摸看？”

    “……”程灿收回目光，有些手忙脚地整理了一衣摆，没他。

    谢盛又把歪了回去，闭着轻轻：“我真的没事儿，你不用那么……”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睫轻颤了几，最后在额上那冰凉的收回去时，才缓缓地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