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人龙，走到比较空旷的街上，阿镜指着圃的边缘，「坐来休息一吧。」我顺从地坐。「要吃吗？」他递给我一颗薄荷糖。「谢谢……」我拆开包装，将糖在嘴里。清凉的薄荷味和空气一波波肺里，的绞痛逐渐平息。了几气，总算恢復得差不多了，「我好多了，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你以前也曾经这样吗？」「嗯……好像在拥挤的地方就容易不过气，真是给你添麻烦了。」「那以后你还是尽量避免来这地方吧。」他的气严肃，我有一被骂的觉，「抱歉，我没想到会这么多人……」「你……这表很像我在欺负你耶。我不是要指责你喔，只是想提醒你别太勉了。」又来了！他这哄人的语气，不知为何让我很想哭，我低，「害你看不到敲鐘了，对不起。」「这你不用担心，我本来也就没特别想跨年。」我惊讶地抬看他，「那你怎么会来？」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因为你没发现小娟正在追卓郎。」「我刚刚才发现……」「我想，这么一来你就成了电灯泡，为了避免不知的你落单，所以我才来的。」「啊……」我想起卓郎先生邀我跨年时阿镜那意味的一，他真的好可怕，随随便便就看透了一切！但想到他如此善良的反应，我心里过一阵，「谢谢你。」「你想去哪里跨年呢？」「咦？」「你不是第一次跨年吗？还是要就地解散？」「啊，不！嗯，要说想去哪里，我也只有想到刚刚经过的八坂神社……」「那里人应该很多，你没问题吗？」「我也不知……」他想了想，「不然就在外围受一气氛可以吗？」「没问题。」我站了起来。他伸右手，比「这边请」的姿势，「走。」他的话让我联想到《师》系列小说每篇都会现的经典台词，于是也重复：「走。事就这样决定了。」他睁大双看着我，「你也读过《师》吗？」「你也是吗？我以为你只是随说说的！」「我是随说说的没错，但你居然接了一句话。」「太巧了！我也是随说说，想不到你知那句话的由来！」「想不到会遇到同好！」他开怀地笑了起来，和平时那有距离的模样判若两人。「真的想不到！」《师》描写平安时代师安倍晴明与好友源博雅在京城遭逢各鬼怪的故事，我曾在大学必修课上台介绍这小说，但整个应用日语系没半个同好，没想到现在能遇到同好！「说起来我还是因为那书，才对京都產生嚮往的。」「我也是，梦枕貘笔的京都真是太了！」从前读过的故事像烟火绽放般一个个在我脑中復甦，「晴明大人总是莫测，把博雅唬得团团转。」「那些鬼怪背后的故事也都很让人震撼呢。」我们漫步着，把印象刻的鬼怪都讨论了一回，终于再也想不起更多鬼怪了，阿镜说：「但这作品最引我的还是──」

    「「咒！」」我们异同声。我开心地了起来──刚刚他说前半句的时候，我的心突然加速，有奇异的预促着我说自己的答案，果不其然，我们有同样的喜好！时间彷彿在他和我之间静止了，我受到一大的引力。他眨了眨，看起来更为艷丽，甚至该说是魅惑了。我不好意思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