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满嘴油的匪寇饮酒正酣，门外兄弟来报：“大哥，叁哥，四哥，门外有人来换人了。”

    几个男人哈哈大笑，老四在一旁运筹帷幄的笑容，世外人一样搓起那二两山羊胡。老叁最莽撞，事不用脑，赤手扛起谢姝就准备往外冲。

    老四还没声，老大就让人在后面把人拦了来，“叁弟，谢姑娘是贵客，应该让人护送着去。”

    老叁喝酒上了，听到老大这么说，意识地“嗤”一声，嫌恶地打量谢姝，脸上满是厌恶，但还是老老实实将她放来了。

    谢姝完的礼仪现一丝裂，她实在没忍住，表似哭非笑，走路时候不由自主地扫了扫前接到老叁的衣服。老叁在旁边瞅见了，嘴地冷笑。

    谢姝每年都会去好几次那家胭脂铺，无他，只因为铺老板的胭脂在京城数一数二的好。若要买一盒新胭脂或脂，须得提前叁个月亲临店铺，给掌柜的留一封契书。

    即使一盒胭脂价值千金，即使买上一盒这东西如此繁琐，这家铺依旧快要被人踏破门槛。

    原因何在？大概是因为许多叁十岁往上的贵妇人都觉得这东西上脸后好像可以一夜还。这功效把各个年龄段的女人都勾得死死的，更别提那些正值风华，追求貌的女了。

    可是没人知的是，十盒胭脂就等于一个小孩儿的命。

    在孩极端恐惧的时候取其血，与红虫、矿石等碾在一起，多次煮沸，最后掺化的蜂蜡静置晾后，就能得到最受贵人们迎的东西。

    往往孩童被取血约十次后就会郁郁而亡。而给孩童制造极端恐惧的途径你猜是什么？

    是对同伴的杀戮。

    至每年末的一段时日，谢姝总会来到胭脂铺的暗房，在孩童没死之前，挑选掌柜的所言气血颜最亮的孩。

    相看好以后，谢姝便令掌柜的生生剖开几个孩的肚，取其心脏。之后再取舍比较，在锦盒中装走最好的一颗。

    饲养童的暗房设在地，极其隐蔽，数年来从未有拐来的孩逃去。一是因为掌柜的不贪，二是因为掳走的都是最层贱民的孩，几个人会在意？

    但是前段时间大，这里圈养的孩死了一大半。

    掌柜的手们也有死伤的，所以待洪一退，只有寥寥几人来清理暗房。那副场面实在不像人间场景。

    也正因此时的疏漏，暗房中竟然偷偷跑走一个幸存来的小女孩儿，她是王婆第叁个孩——亲目睹自己大哥二被挖心的孩。

    她大哥二被活活剖开肚时，一个仙女儿似的大就站在一旁，笑得温温柔柔，拿起帕将大哥二的心盛在上面，反复比较后又皱起眉扔在污横的地面，血星儿都溅到小女孩儿脸上。

    而后又是边熟悉的玩伴被取血，被折磨……

    即使逃来了，小女孩儿依旧被吓破了胆，走在日也不敢见人，在凄凉街上躲躲藏藏叁四天才摸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