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门上有一层图案的遮挡，看不清他的动作，只能隐隐约约辨他位于哪个位置。广告时间，童眠把电视音量调小，想去看看施以岸菜的过程。她悄咪咪地拉开门，本来想吓他一，结果在踏厨房的第一秒，就被烟呛到，连咳了好几声。施以岸放锅铲，大步跨过来，“你怎么来了？里面油烟大，还是去吧。”“我没事，只是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童眠摆手，推搡他往锅的方向走，“你别我，菜快糊了！”施以岸手上不停，娴熟地翻炒着，时不时地往她的方向望，每隔一分钟就要劝她待在外面一次。童眠第七次拒绝他的好意，自顾自地拍案决定，“除非你嫌我在旁边碍着你了，否则我是不会回去的！”这么一说，施以岸果然就闭上了嘴，半晌才憋一句：“那你觉得不舒服了就跟我说。”童眠嘀咕：“知了，我又不是小孩。”施以岸切好，端起盘准备往锅里倒，“你离远，待会油可能会溅到你。”童眠乖乖照，退后了一大步。明明看着像十指不沾的痞气大少爷，起饭来却意外的熟练。特别是联想到他挥拳往死里揍杜序的凶狠模样，越觉得这反差奇妙得很。童眠靠在一旁的灶台上，看施以岸有条不紊地加各类香料和调剂品。明明是她家厨房，他看着却更加熟悉。又锅装盘了一菜。也不知施以岸究竟了多少，反正另一侧的灶台已经被碟盘占得满满当当了。施以岸关了火，解开围裙，把它放到一边。童眠跟着直起来，“完了吗？我帮你端过……”施以岸走过来，双手搭在桌面上，整个人把她圈在怀里。童眠一瞬间呼都停住了，边的手指无意识地曲起，没料到事会发展成这样。是给的信息太超过了吗？玩脱了吗？她用余光瞥见一旁放在砧板上的刀，不动声地挪向那个方向。“那个……”施以岸一气，侧过一边，“你能让开一吗，碗在你上面的柜，我怕取的时候打到你。”“……啊？噢噢好的。”童眠火速从他侧开的那边溜去，端起几个盘逃离现场。原来是她想多了。最后一菜上桌，童眠看看满桌丰盛的菜肴，又看看对面装镇定实际满希冀的施以岸，一时间有拿不准主意，“你觉得我该先吃哪个好？”施以岸贴地说：“你随便尝尝，你自己的喜好来吧。”话是这么说，童眠却注意到他的视线几次无意识地扫过正中间的菜。她不懂饭，叫不来这菜的名字，只记得他确实在这菜上了最多的时间。既然如此，童眠假装思考了一阵，选中了那“天选之菜”，夹了一块。施以岸张地问：“味怎么样？”童眠瞪大睛，毫不吝啬地竖起大拇指，“超级好吃！”不仅质鲜，有嚼劲，而且也完符合她的味，蒜香味郁，有辣味但并不过火。吃完一块，童眠又试了试其他的菜，无一例外都非常好吃。她平时吃饭偏向重味，偏香辣味，一向不吃清汤寡的东西。但在施以岸手中，即便是简单的紫菜汤也别有一番风味。看到她满意的表后，施以岸一直绷的脸上才终于笑意，也动起筷。童眠由衷地发慨，“没看来你这么会饭，平常都是你自己吗？”施以岸，“嗯，平时妈妈比较忙，都是我负责饭。”“真厉害呢。”白天在学校叱咤风云，单挑各路妖鬼怪，晚上回家却是这样一副贤妻良母模样。不知杜序看到会作何想。童眠注意到他夹菜时的一截手臂，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很难想象这一桌的菜都是自这样一双手。光顾着吃菜，饭都没动几。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童眠舀了几勺玉米排骨汤，泡着米饭把碗里的剩余消灭得一二净。施以岸早早就吃完了，见她一放碗筷，立站起来开始收拾。童眠实在过意不去，“诶诶诶，我来收拾吧。”无论说什么，施以岸在这方面却丝毫不让步，持要他来收拾和洗碗，名其曰“报恩”。拗不过他，童眠又觉得再甩手掌柜实在不是个人，就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后，就连他洗碗也杵在一边看着，偶尔帮忙递个脏盘什么的。为了防止污垢溅到衣服上，施以岸把卫衣撩到胳膊肘上，壮的小臂。不自觉的，童眠的视线再次看向那些伤疤。没有衣的遮挡，这一次看得更清楚，大大小小的伤疤，浅不一，有的已经淡到快要辨识不清，有的却还没结痂，看着像是最近的新伤。施以岸将侧开，挡住她的视线，“别看了，不好看。”童眠上前一步，穿过激烈的，抚上他那最、最的伤疤。虽然已经结了痂，颜也在慢慢淡化，但仍能想象它原本的模样，一定是狰狞、血腥的，不像是小打小闹能来的。“疼吗？”她放柔了力，沿着那伤疤的纹理走势，上缓缓移动，受着指凹凸不平的。施以岸抿，垂眸，“已经不疼了。”“说谎。”童眠直截了当地戳破他的谎言，“知我为什么会让你来我家吗？”施以岸摇。“因为你的睛会说话，它不会骗人。”“它在说，你很疼，你很受伤，你想和我亲近。”童眠收回手，撑在洗碗池的边缘，扭过脸和他对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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