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明之前看过一些文章，似乎警方针对失踪案的调查力度远没有杀人案大。因此也可以理解当初这起案件在报纸上没占太大版面的理由。肖磊又指着纸上的一块，说：“你看这则新闻，写着‘南郊区厂房搬迁基本完成’。所以只要知南郊区的厂房是什么时候完成搬迁的，应该就能知这份报纸的年份了。”说完肖磊掏手机，噼里啪啦输了一通，然后上就找到了答案。“南郊区厂房搬迁是在一九九六年到一九九七年，也就是……二十多年前。”“二十多年前？不可能吧？！那会儿我才刚生没多久呢。”秦思明觉大脑一片空白。“所以你在网上才搜不到这个案啊。那时候别说互联网了，东市可能连电脑都没普及呢。”“可二十多年前的事，能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给我寄一张二十年前的报纸复印件？”秦思明纳闷的表，挠了挠。“有两可能。三号死者宋远成失踪于十五年前的一个冬天。他的第一任妻在生女儿宋小之后就和他离了婚，跟着别的男人去了外地。他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有时候让母亲帮忙照顾。女儿被绑架又失踪后，宋远成独自生活了四年，然后在邻居的介绍认识了后来的妻李婉。李婉再婚时带着个女儿，是和前夫生的，再婚后女儿就改名为宋迎秋。失踪当天，宋远成像平时一样门去摆煎饼摊。他每天都在一所中学门摆摊，早上五半门，午六回家。那天有邻居看到了收摊回家的他。之后宋远成再次门，他最后一次被监控摄像拍到，是在当天晚上八半，从一个位置偏僻的免费公园走来。之后便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他的妻李婉当天班之后回到家，发现丈夫不在，以为他门找朋友喝酒看球了，并未在意。直到第二天上午发现丈夫还没回家，才去派所报了警。女儿宋迎秋是住校生，对此事毫不知。警方初步调查后没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宋远成人很老实，际圈很小，也没和谁结过仇。当时市里又发生了一起恶案件，这起失踪案就没受太大重视，最后不了了之。警方认为也许是几年前女儿宋小的失踪对宋远成造成了太大的打击，使他的神产生了一些问题，导致他在几年后选择离家走。谁也没想到，十几年后，这起失踪案竟因为一名新的死者而重新被挖了来。如今李婉仍住在宋远成留的一经济适用房里。虽然是经济适用房，不过小区环境和绿化都得不错。周宇原本安排了一名年轻男同事一起走访，结果那名同事被其他案临时调走，正在办公室整理资料的方纹上自告奋勇跟了过来。还特意说今天是开着黑奥迪来的，可以承担开车的任务。周宇无奈地答应了。“不好意思啊，我有阵没开车了，之前都是司机送我的。”方纹一边不熟练地在车里摸索一边解释着。车平稳地开着，但二人都一言不发，显得气氛有些尴尬。方纹打开了车载音响，一阵弦乐与定音鼓替响起的音乐响起。周宇很少听音乐，对音乐的知晓程度仅限于电视和路边店里经常播放的门歌曲。“这是什么……古典乐？”他指着屏幕上显示的一串外语问。“嗯，开车时我不喜听有歌词的歌，容易走神。怎么了？”“哦，没事，好听的。”周宇随说了一句。其实他没觉得多好听，平时他也不听歌，这么回答纯属礼貌赞同。音响传的旋律听起来倒是有些耳熟，周宇甚至能跟着哼哼上几句，但他并不知这是什么曲。“你也喜听这个？我爸刚赞助了几场东音乐厅的音乐会，我家里还有好几票，你不是在相亲吗，要不我给你两张，你带——”“打住打住。”周宇赶叫停，一提这事他就大。但是没隔几秒钟，他又觉得有不太对劲，他可从来没在方纹面前提起过这件事。“那个啥……你怎么知的啊？”“啊？知什么？”方纹愣了一，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哦，你说相亲的事啊？”

    周宇咳了两声，算是默认。“很简单啊，就……我第一天上班的时候，你穿的西装衬衫。那西装应该是你很久以前买的，而且很久没穿过了，能闻到樟脑球的味。又因为这几年的材变化，衣服已经不怎么合了。这说明你应该是有比较特殊的事，才把很久不穿的西装拿来穿。”好像有一理。但又是怎么到“相亲”的呢？“接来，我发现你没事的时候会在手机上查看‘附近最门西餐厅’一类的榜单，但是你平时外卖从来不会西餐。所以，你是要约别人吃饭，而且还要去吃自已不喜的西餐。如果是带父母或者亲戚聚会，大分人还是会选择去中餐馆闹闹地聚餐。答案到这里就呼之了……”方纹用有夸张的语气说。周宇有意外。他原本以为方纹只是个有小聪明的大小，没想到还真有观察能力。也许她还适合这一行。“不过最关键的是，”方纹还没说完，她刻意加重了语气，“以上这些只能作为参考，如果仅凭这些信息就结论的话，似乎还有些草率。”“哦？那么决定的证据是什么？”“昨天午去院里透气的时候，我听到你和你妈打电话了啊。”方纹愉快地笑了起来。李婉家住在十二层。周宇和方纹走电梯，轿厢上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广告牌开裂得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