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信。一开始治国也没投，但是看跟着投的人确实拿到利息钱了，他还有另外几个亲戚就跟着一起投了。结果好像就前半年给了钱，后面拿钱越来越困难，本金也要不回来。我记得治国是拿盖房的钱去投资了，但是后来这钱要没要回来，我就不知了。”“你知当时他是跟着谁投的钱吗？”“知啊，老家的闺女。后来老家全家都跑了。”周宇连忙问：“老家有叫雪莹的人吗？”“就是她啊。后来追钱的找到老家问她爸妈要，老两就躲去儿那儿了。”王治国与雪莹有关联，这件事再一次被印证，而且王治国有理由去找雪莹要钱，这似乎也能构成雪莹除掉王治国的动机。只是她的不在场证明还没破解。周宇和方纹又问了几个问题，但没有特别重要的发现，之后王治国的表表示王治国生前和在超市旁边开饭馆的邻居关系不错，二人决定去问问。王治国的小超市开在车站旁边，说是车站，也就是一个孤零零的站牌。贴着光秃秃的路，路两边就是杂草和庄稼地。小超市的门上写着“百货超市”四个字，看着店面不大。表刚才将钥匙给了他们，然后说要回家给孩饭，让他们有什么事再打电话。周宇打开铁门，走店里。超市虽小，置倒还算齐全，门挑的地方装了一个监控摄像。柜台里面放了把椅，柜台上贴着两张收款码。店里卖的东西以饮料、烟酒和一些饼、泡面、香之类保存时间比较久的品为主。可能因为时间没开门通风，屋里有一发霉的味。周宇走到柜台里面，发现了一本类似中学生练习册的小本，纸页已泛黄。翻开来，上面是货、退货的记录，看起来没什么要的。这时，伴随着一声“哟，你们是警察同志吧？”，走来一个穿着围裙的女人。周宇有吃惊，他和方纹穿的是便服，不知对方是怎么看来的。“我是隔开饭馆的。”女人自我介绍，“我听说老王家事了啊，那来的肯定是警察同志吧。”“你跟王治国熟的吗？”这应该就是刚才王治国表提到的饭馆老板娘。“还行吧。我们两家一起生意几十年了，抬不见低见的。有时候饭过了我们家这边没生意，我家老就来超市跟老王聊天。”“那王治国走之前跟你们说过什么没？”“没有啊，前一天还跟我们聊闲天呢，第二天我们见他的店一天没开，想着也许是病了。后来一直就没开门，我还让我家老去他家里看看，说是家里也没人。唉，没想到……”老板娘将手放在围裙上搓了搓，她的手并不脏也不，这似乎只是她的习惯动作。“老王过得苦，我们这边，但凡家里有余钱的，都把房翻新了。就他，一直住在老房里，一个人怪可怜的。我们也劝过他好几次，他都说没必要，也没那个闲钱。他老婆死了以后他也没心思赚钱。前阵他好像想通了，来问我们建个房要多钱，还说想开个民宿，搞农家乐啥的，说得可像回事了。我回家还和老伴儿聊，这会不会是有相好的了，我们还替他兴呢，这怎么突然就——”周宇打断她，问：“他想开民宿？这是怎么回事？”老板娘拍了一围裙，说：“最近县政府在鼓励我们有多余房的农家乐、民宿，大力发展旅游业。你知吧？那边有个湖，湖边还有个山。政府打算把这块成个小景区，个东市周边的一日游。现在东市经济起来了，我们这些周边乡镇也都要跟着发展啊。哦还有，他还说想把他岳父岳母也接过来一起住，说是老人年纪大了，这样有个照应。听那意思，是想盖个五层的楼呢。”“那他这超市怎么办？”“好像是不想开了，现在都行网上购，我们这里快递也通了，他这儿生意不行了，所以可能想着别的吧。他来我家问建房时问得很细，包括找的哪家施工队，电怎么改，工期什么的都打听了一遍，还专门请我们家老吃了顿饭呢。”“盖五层楼啊，要多少钱啊？”“我们家就盖了个五层小楼，了五十万。我们也这么跟他说的。”“他有这么多钱吗？”“唉我也觉得奇怪呢，我记得之前说起盖新房他就说没钱，也不知怎么突然就拿得五十万了，奇了怪了。”老板娘离开后，方纹和周宇又在王治国的小超市里瞧了瞧。“五十万……”方纹念叨着，“雪莹说王治国找她就是想借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