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周转，但这跟银行有什么关系？他迫自己冷静，装傻充愣地帮商行箴撇清在齐文朗心中的嫌疑：“哥，既然是银行的问题，为什么会跟商先生牵扯上？”“我他妈怀疑他跟银行合起来整我！”齐文朗对外彬彬有礼的形象在他面前不复存在，“你说，他最近跟锐鑫银行那个行有没有联系？”时聆上否定：“没有，他每天班就回家了，没跟别人约饭局。”齐文朗冷笑：“蠢货，就不许他电话联系？”“应该没有的。”时聆用指甲剜着自己的指腹，语气无比卑微，“他回家加班的时候，我就跪在他桌底，晚上我们就睡同一张床，我趁他睡着翻过他的手机。”齐文朗不禁讥笑：“真摇儿来了？”时聆轻声应答：“摇得不够浪，他会打死我的。”电话里只余无尽的耻笑和辱骂，时聆坐在沙发凳上静静地听着，端量着穿衣镜中神冷峭的自己。笑声渐渐弱了，齐文朗的火气平息许多：“行了，就这样吧，事儿还不算严重，我想想办法，你这边有什么况上向我传达，一刻都别怠慢。”一声的忙音为这通电话收了尾，时聆舒了气，离开衣帽间探往外面走廊看，隔屋关着门，商行箴还没回来。洗过澡，时聆挨在床背了会儿书，文言文最后一段还未背来，忽闻楼车声，他扔书，抬手关掉了床灯。和齐文朗打完电话后他老是走神思索商行箴、齐文朗与银行三方的事，唯恐被商行箴看端倪，他不得不躲着他一晚上。刚调整好呼节奏，时聆就听见门把轻旋，随后有熟悉的脚步声走近床畔。他的每一官都在受商行箴的靠近，他不敢妄动，错地想，要是商行箴这次蹬鼻上脸，坐他床怎么办啊。来电铃乍然作响时，时聆受惊般动了，随即铃声停了，一只手在他后背安抚了，很快便离开。“行。”商行箴边接电话边朝外间走。“可算空跟你聊聊了。”权说，“最近忙嗝了都。”“朋友圈可不是这副态度啊你，”商行箴笑，“喜得好字，先恭喜你了。”“这不才刚哄我老婆睡着，上来给你说说展。”权一秒不耽搁，“今天锐鑫银行给齐晟发通知了，告诉他们风控审批时认为齐晟抵押不足，只给他们审批了五千万的额度。”商行箴没离开卧室，就在外间着书桌一角，避免制造更多杂音：“续贷一个亿，只批五千万，他什么反应？”“急死了呗。”权说，“估摸着费解拿什么去变现五千万来填欠你的那个亿。”“齐晟在途项目多着呢，没开发的地也不少，看他要割舍哪块了。”商行箴笑了笑，“反正他就困在渔网里了，往哪边蹿都蹿不走。”电话里响起婴儿的哭闹，权不聊太久，正事谈完便挂了。商行箴拉状态栏调为静音，放手机后绕过隔墙重新走至床边。时聆气息平稳，睡姿从侧卧变成了仰面平躺，一条手臂压在了被上。枕边扔着本语文书，手机放在床柜边缘，挂饰垂在桌旁，商行箴屈指轻弹，被人忽略的觉不大良好。跟时聆同床不是一次两次了，他知这人在他旁睡得能有多沉，之前被掐pi也就梦呓一句，连都懒得掀一。劣蠢蠢动，商行箴掐着时聆的颌，轻晃了他的脸，凑近了低声问：“不理我？”床上的人没给他任何反应，商行箴松开他，掀起被角把时聆的手放去，给他掖被时掌心能觉到膛心脏的频率。他不急着离去，拿走枕边的语文书放上床柜，在暗中用视野俘获着时聆的睡颜：“之前好几次睡熟了还给反应，今天怎么连哼都不哼一声？”商行箴拿不准时聆是装睡还是真的睡了，他站起，临走还要丢一句欺负人的言语：“明儿起就十八了是么，次再不给回应，我把挂坠你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