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刚挂断，办公室的门就被顾清姿敲开了，她扒着门框探瞧瞧，压着音量问：“你家小孩儿呢？”“你找他还是找我？”商行箴玩笑，“找他得上赋月山庄。”“好几天不过来了，在餐厅当众亲完就害羞呀？”顾清姿握着手机走来，“怎么把领带解了，准备午睡？”“刚接了程慕朝的电话，不用睡了。”商行箴看了顾清姿攥着的手机，“你表弟也给你报信了？”“对，最近这一闹完，明天开始齐晟在几家银行的贷款陆续到期，齐文朗彻底没时间想办法资了。”办公桌前的地面爬了艳，顾清姿就站在光线中间，弯笑起来不像在属面前的模样，“等所有事落幕了，你带上我去探望你哥吧。”商行箴描摹着相框上的纹路，说：“你有男朋友了，顾清姿。”“我这是对老朋友的怀缅，没别的，就当跟他告个别了。”顾清姿追问，“你带不带我去啊？”商行箴：“不去，我怕你男朋友打我。”顾清姿的男朋友是斯文人，像小时候一样，她抡起拳就要砸人：“你有病没病。”商行箴侧躲开：“你自己去吧，我得带时聆去。”顾清姿顺着商行箴的视线朝相框里的合影看去：“荆阿姨知不知这事儿？”上周四生日跟家人吃晚饭，商行箴已经铺垫了一分，这事得循序渐，他：“差不多了。”午商行箴致电绘商旗的小贷公司，拨了一帮人于周末跟程信那边的人会合，目的纯粹，前往齐晟的董事办公室搜公章。安排妥当，商行箴靠在椅背上舒了气，手段再野蛮，事发展到这个程度已经没有反转的余地，齐康年也好，齐文朗也罢，这父俩得罪太多人，现在不过是吃一记回旋镖。周六烈日当空，是盛夏的标志天气，商行箴开车带时聆去购中心，时聆本难移，被商行箴惯了几天又随心所起来，将脚上的板鞋一蹬，双盘到副驾上：“叔叔，你不是说有空骑托载我吗？”商行箴拨了拨风，避免冷风直时聆：“商宇载你的时候没坐过瘾？怎么老惦记着坐托。”时聆从坐垫摸小羊的断尾解压：“坐托可以从背后抱着你。”商行箴笑了笑：“昨晚没抱够？”“昨晚是反着来，不一样。”时聆成功被商行箴带偏，觉自己一坐车就不安分全赖他，“以后不许再站着从背后来了，你劲儿太猛，还喜打我pi。”商行箴握方向盘，不再往时聆那边瞧了：“站着怨我打你，坐着怨我掐你，压着怨我冷落你，要求多啊你，到底想我怎样？”时聆也不想怎样，他只是喜被纵容的觉，在商行箴边，他喜的讨厌的全都可以说，疼了能得来安，难过了会有拥抱，开心了也可以随便分享，什么都不会惹人厌恶。他绕回去：“我想坐托从背后抱你。”离开学也没多久了，商行箴计划：“等天儿降温了载你在学校周围跑跑，现在太了，坐车里空调比较舒服。”时聆找茬：“天冷了不是也适合坐车里挡风吗？”“不，”商行箴说，“天冷了你可以抱我更。”车购中心停车场，时聆松开安全带弯穿鞋，商行箴才注意到他脚腕上系了个蓝的东西：“这是什么？”时聆上鞋，这驱蚊环是陈敢心去旅游回来用剩的，分给他和张觉好几条。他觉得商行箴信不过这东西，就：“装饰用的。”了车，时聆往地面一站，落遮住了驱蚊环，商行箴牵起他朝购中心里走，也不懂这破玩意哪来的装饰效果。仅仅是逛了两层楼，时聆就拎了满手东西，买了五线谱，挑了新的琴弓，囤了两罐保养pi的，被商行箴着拿了几盒安全。钻品牌专卖店，时聆摸着新款的运动背包，突然笑声儿。“笑什么？”商行箴从他手里接过袋。“想起去年夏天你让周哥把我拐上车，还问温助带他妹妹买好开学要用的东西没有。”时聆说，“结果现在到你带我过来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