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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现实边缘(上)(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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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母亲所说,纵使家境不算富裕,但她却从未在质生活上刻薄自己。举凡中的上的衣服、学校的学费……甚至于,假日时和同学们游所的钱,只要是力所能及的,母亲在她上的费,从来不会吝嗇。母亲的年纪不大,约莫是在自己这个年纪时生自己的……对于这个与自关係最为亲近的亲人,程心怡其实并不怎么瞭解。她不清楚自己的父亲是谁,只知为了他,当年的母亲连学校也没去了,甚至还与家人翻脸,在那之后再也没有回过老家。但在豁了一切以后,她却终究没能换来父亲的相守。(「你可得要给我好好表现,别让别人觉得,我一个人就养不好孩了。」)程心怡无法忘记母亲说着这句话时的模样。她不知其所谓的「别人」是谁,只知对母亲而言,自己的存在大概就像是一证明——证明其不会轻易向命运低的那执拗劲。而就目前来看,她似乎也到了。她独一人将女儿拉大、让她了一所风评相当不错的学校……只要着目前的步调行走,她应该能活一条和当初的自己截然不同的生命轨跡。可对于其为自所付,程心怡却丝毫不愿向他人提起。为了方便整理归纳,人们总是习惯将各分门别类。工、书本、玩……甚至于还有人类本。就像贴在书页上的各标籤一般,为了能更方便快速地理解某人,人们也总是习惯在他人上贴上各标籤。这个人是个有钱人,所以随之附加的备註可能还有傲、嚣张、跋扈……那个人是个几乎足不的宅男,所以在他的上,似乎还写着向、沉……许多时候,人们往往在还没了解的,便擅自为对方安上了许多字词。那么,若说到「酒家女的女儿」,又能标上哪些附註呢?有关这个问题的答案,程心怡可以提供很多很多。却没有一个是她想保留的。为一个一没学歷二没经歷的年轻女人,又要养活自己与一名年幼的孩……对于工作,母亲的选择并没有很多。于是,灯红酒绿的声场所,成了她最终的选择。程心怡记得,从小,每当附近的邻居见到自己时,总会以一诡异的目光对着自己指指。一开始,她并不瞭解那些目光的意,但随着年龄渐,她也明白了。学校里,同儕们的恶言相向与师们的特别关注,也让她不得不明白——原来,早在自己浑然未察的上就已被贴上了那么一张骯脏的标籤,揭也揭不。『你是不是有很多个爸爸啊?』『你的妈妈会在家里工作吗?』课桌椅被胡涂鸦、课后被堵在厕所……这些遭遇,她也不是没有过。只是让班上的同学们得知自己有个不太一般的母亲,所有的况都改变了。她记得曾有个女孩哭闹着说不想她的同桌,只因为觉得她很「脏」——明明在那之前,她们俩还当过一阵的朋友。程心怡觉得很不公平。明明自己什么错也没有,凭什么这些糟糕的事要被自己给遇上?为一个改变的契机,国中毕业后,她选择一所远离原学区的中就读,选择每天一大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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