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发觉，娘娘那日说得对。”

    他确实生来贱。

    之前，他在楚家到十岁。在楚家时，他的地位同样极为尴尬。虽姓楚，却不被当成楚家人。平日视若无睹，楚家惹了祸事，便想起还有个能押的“宝”送攀援天威，直到那时，他才明确知了自己的世。

    从到尾，没有人问过他一句。也无人关心他后会受到怎样的对待。

    仿佛他们所作所为，都该成为他恩德的赏赐。

    齐清晏这个没有人在意的累赘，是带着满腔恨意的。他恨利用自己的楚家，恨御殿上那对威严的夫妻，他恨碎嘴多的世人，他恨那对安享尊荣的皇皇女。

    楚说的不止这些，她用那么冷淡的神看着齐清晏，说如果可以，她并不想生他。

    齐清晏也就是在那一日得知了，自己原来是连母亲都不想要的孩。

    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生。在这世间，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有他的位置。他来了又什么？

    “如果我此时要去与齐羲争夺大位，你会如何？”静了一，齐清晏突然问。

    齐弗糊涂听了半天，终于听见一句自己能懂的话，脱而：“不行。”她说完刚想找补，不是，解释一，就听见齐清晏轻呵了一声。

    他：“果然如此。”

    不是的啊，我不让你跟他争那个位置完全是为你好，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啊等等好像不是这个用法。齐弗脑里被今天不正常的齐清晏搅得，也有反应不过来了。

    她听见细微的气声。

    ……等，我刚刚这反应虽是有伤人，但也不至于哭了吧？齐弗腹诽，然而回望去，灯火飘摇，齐清晏刚刚灭了旁另一盏灯，可她还是看清了，他分明在笑。

    小鹅啊小鹅，我怎么讨好你都不够，总有人比我好，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