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之宸在青云峰的九年从来没在山、练功房里练过功，青云峰也是他上山后第五年，才有条件盖练功房。那时他已习惯了在山崖上定坐练功，积云彩霞就在自己脚，松打坐的石被他盘得光亮。

    他尝试定坐调息疏通经络，真气骤然散，病灶咳一污血。

    一的影现在门外：“二弟。”

    沐之宸重咳一声：“你怎么还没走？”

    沐之蘅将沐正丰亲笔的举荐信扔在座：“你们都有选择，偏偏都不选。”

    “我宁愿死，也不要这样活着。”沐之宸发披散着，半条手臂失去了知觉垂在榻上，上面扎满了密密麻麻的针。

    “阿宸若是死了，就真对不住小妹对你‘心甘愿’的付了。”

    沐之宸震怒：“小妹怎么了？”

    他只觉得自己了个很轻松的梦，看到四妹靠在自己膛，周弥漫金桂香气。

    “阿宸应该明白的。”沐之蘅抚摸二弟的发，“小妹是我们看着大的，她总归会离开这个家。是你不让她走，让她为难。”

    沐之宸砸向前的拳被轻轻松松握住。“怎么？我说的一没错？阿宸这么生气。”

    “阿姊究竟要在什么？若是为了沐家，便把那白大官人的砍来。”他一想到自己经脉被毁，就算能重新握刀，使不力只能任人宰割。

    “为何要杀？如果小妹能与那白巡官合作，咱们不是双赢么？”

    “合作？他拿着阿爹的……”

    “五年前吞赋案的赃证是么？就让那来查呗，你放弃这揽月阁，回京，你自有新的份。反正这儿都是一群三教九之徒，你走后，揽月阁自然就从江湖上消失了。”

    “阿蘅，信是你去的？”

    沐之蘅抚摸二弟苍白的嘴淡淡：“阿宸若是放弃了，就什么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