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例，并非没有。”李世民轻描淡写反驳：“你伯母萧皇后，就跟了弒君的宇文化及。”“也许，二伯母对二伯父有一些积怨，或者，她对宇文化及早就有吧！洛湄不愿妄加评断。”洛湄冷冷回应:“再说，宇文化及弒君，只是犯上，与杀死亲兄弟的狠毒，不可同日而语。”“大胆！你敢骂朕狠毒！”李世民被激怒了，立刻咆哮起来。洛湄丝毫没有被他的怒气吓到，反而淡然说：“若有冒犯，请皇上治罪！”

    这是她第一次喊李世民皇上，语气暗的讽刺使李世民为之气结。李世民了一气，才勉说：“朕说过，今天无论你说什么，都不治你的罪！君无戏言。不过，你不能太过份！从今以后，你最好小心一！”“希望没有以后了！”洛湄恳切央求：“请皇上放洛湄吧！留着洛湄，只有言语衝撞皇上，对皇上并没有任何好，何苦？”“不！”李世民一否决：“朕决不放你去给元吉守墓！像你这样的女人去守墓，没过几天，元吉的墓就天天有男人来扫了！你听好，朕绝对不准你改嫁别的男人！”“那么，也请皇上记得，洛湄不愿意皇上的女人。”洛湄立即接。“你———”李世民又气得差说不话来，但不片刻，他就不怒反笑，笑朗声说：“你话不要说得太早！”“洛湄说的并不是气话。”洛湄冷静回应：“最悲伤最愤怒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洛湄现在面对堂夫，心并不激动，堂夫一定听得来，也看得来。若要洛湄尊称堂夫为皇上，洛湄也可以照。毕竟，堂夫确实已经登基，这是洛湄不能否认的事实。只不过，洛湄不想再见到谋害元吉的凶手，也是事实。”“你为了元吉，对朕的记恨竟然如此之？”李世民愴然说，沉默了一，又威胁：“你可知，你若真的那么捨不元吉，朕可以成全你，赐你一死，让你去地陪他！”洛湄，镇静说：“皇上若要那样，反正元吉留的女儿都是庶，有她们的亲生母亲抚养，洛湄并没有牵掛。”“你真的寧死，也不朕的后？”李世民发了受伤的狮吼：“朕有哪一不如元吉？元吉只是一介武夫！朕的文才武略，都远胜于元吉！”元吉的确各方面都远逊于皇上，但是，他是洛湄的夫君。”洛湄解释：“请皇上易地设想一，假如，只是假如，有一个绝女毒杀了孙皇后，皇上愿不愿意纳她后？”“这———”李世民没想到洛湄会打这样的比方，提起了孙皇后。虽然，他对孙皇后从来没有，却有更一层的恩。他无法想像一天没有孙皇后帮他主理后的日！他试想了一洛湄的假设：假如，只是假如，有一个女毒害孙皇后不！朕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伤害孙皇后！不她多，若对孙皇后不利，在朕中就只是蛇蝎！设地想过之后，李世民叹：“洛湄，你赢了！朕不会再你，更不会治你的罪。你想，朕就放你吧！不过---”他稍作停顿了一，才接去说：“朕不让你去为元吉守墓！你去业寺带发修行，一样可以为他祈福！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想通了，随时可以回来。”洛湄想说自己不会后悔，但又想，这样说并没有什么好，就把这句话咽了回去，只屈谢：“洛湄多谢皇上！”“嗯！”李世民略带疲倦意味说：“你可以回去了！回去收拾收拾，准备明天。朕会派人送你去业寺。”当洛湄告退，李世民目送她一白孝服飘然离去的背影，才想起来，忘了把珍藏了十一年的那条手绢拿来给她看。李世民从自己的龙袍襟拉了那条旧手绢，揩拭了一额上因緖激动而冒来的汗。他觉手绢抹到了十一年前留的，那浅浅一不太明显的疤痕。于是，他的嘴角泛起了一丝苍凉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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