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居民楼，已经是个大白天了。在上楼的时候，一楼那个收废品的阿姨正好也在。

    发现人来，那个阿姨停了折迭纸箱的动作。像往常一样，她笑地抬起了，却又在看到徐艳青那一瞬间，亲切的表有些许卡住。

    “姑娘……你这是……”

    带着八卦意味的打量目光从扫到尾。徐艳青也知此刻自己的状态大概不怎么面，虚浮的脚步，惨白的脸，再加上略显凌的衣，一看就是在外通宵鬼混过的模样。

    事实好像也的确如此。

    徐艳青只能笑了，并没有多加解释什么。

    解释也没有用。因为人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

    往上走楼梯，在阿姨的影即将消失在视野范围的时候，却又忽然听到阿姨拍了自己的，大着嗓门说，“哎哟喂，差给忘了。你弟弟也来了，就在楼上等着呢！”

    “……好的。谢谢阿姨了。”徐艳青说。

    还是没能瞒过去。

    徐艳青在心里叹了气。如果是平常，或许还能试着蒙混过关。但现在，和神都太过疲惫，她甚至都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表。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等到上了六楼。果然，在她租的房门，有一个缩成一团的人。

    平时的时候不觉得，大概是因为他的心智都过于早熟。但现在认真一看，才会忽然意识到，这孩也就才17岁，甚至都没成年。

    这让徐艳青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林溪的时候，那个晚上起了大雨，等到她回到家的时候，就被堵在家门的林溪吓了一大。那时的他比现在还要瘦一，背后那两嶙峋的肩胛骨都突了来。

    他的全淋淋的，看起来就像个被抛弃的小可怜。

    这话倒也没错，毕竟他们都是被社会抛弃的人。

    听到动静，林溪适时抬起了。看到来的人是徐艳青后，他的肩膀稍微松懈了会。可在看清楚她当的模样时，心又沉了去。

    “……昨天发生了什么？”他问。

    徐艳青正在包里找钥匙。包的东西很多，除了被拆掉的那个针孔摄像以外，还有一些其余的杂。

    而在手指不经意间碰到夹层之的后，她怔了怔，然后又忽然想起了这张莫名其妙现在她包里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