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葚酒

    皇妹。

    卫芷回一看，惊喜，三哥哥！

    我看皇妹位空着，问了茯苓，方才知你来了。

    三哥哥知芷儿向来不善应酬的，芷儿在殿只觉得憋得慌，三哥哥不也来了吗？

    两人相视一笑。

    月华如，卫芷睛笑眯眯的，像极了挂在天边的一弯皎月。

    三哥哥，刚才在宴席上，你会觉得大司过于鲁莽了吗？

    卫芷想起来刚才穆少慈问她的问题，不知怎么，突然很想知卫然的答案。

    桑葚酒合了酸甜的果香与郁的酒香，卫芷在宴席上不由得多饮了些，此时她的小脸儿在月的映衬红彤彤的，宛若一颗刚成熟的粉桃。

    卫然在卫芷的脸颊轻了，浅笑温和，大司敢于言，乃忠臣也。

    三哥哥，芷儿也这样觉得。卫芷依旧像小时候那般，将脸放在卫然手心磨蹭，今日芷儿同二皇，五皇，对了，还有大司的妹妹穆小喝了好多杯桑葚酒，酸酸甜甜的，可好喝了。

    卫然扶着卫芷在游廊旁的台阶坐，见她摇晃脑地说着，样憨可极了，不忍心打断她，揽她怀在一旁静静聆听。

    三哥哥应该不记得前年有一次在皇后娘娘生辰上偷偷给芷儿喂酒了吧......及笄前母妃一滴都不允许芷儿喝，今日竟一都没阻拦呢......

    卫芷靠在卫然肩上，神迷离，上带着淡淡的酒气，语气也轻飘飘的。

    卫然怎么可能不记得，与卫芷有关的每一件事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前几年卫芷见几个哥哥喝酒，也嚷嚷着想喝，惠妃不允。

    前年秋的皇后生辰上，卫芷坐在卫然旁，偷偷拉了拉他衣袖，在他耳畔轻语，皇兄，你杯里的东西，好喝吗？说罢用一双充满期待的小鹿可怜地望着他。

    她的睛会说话。卫然沉沉地想。

    他趁众人与皇后敬酒时唤来小太监，叫他上了一壶最不易醉人的米酒来。

    卫然将米酒倒了一些在茶杯里递给卫芷，卫芷趁着惠妃不注意，偷偷就着卫然的手喝了一小。

    卫然现在还能想起来卫芷当时初尝米酒时惊喜的神。

    明亮的瞳仁净得如同一汪清泉，夏夜丛间灵动轻盈的萤火虫，浩渺苍穹中的繁星。

    三哥哥，今日芷儿才知，原来桑葚酒比米酒还要好喝呢！

    更阑人静，卫芷怀中的女醉意也跟着加了些，许是觉得有些凉意，便往卫然怀里钻了钻。

    卫然脱了墨银丝暗纹外袍，轻披在卫芷肩上，将她揽得更了。

    卫然喜卫芷唤她三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