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击

    清音楼是一座坐北朝南的三面观戏楼，各有雕栏玉砌，廊腰缦回的三层看台。

    屋面皆由琉璃铺饰，戏台外额枋上雕刻有栩栩如生的人故事浮雕与山鸟图，富丽堂皇，绝。

    舞台上悬匾由先帝亲笔手书清音楼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台前左右玉楹联一副，右书古事见今朝过去今朝皆古事，左书虚华当实景后来实景亦虚华。

    待卫芷行至清音楼，戏台已早早搭好，卫姒的贴女琉璃在清音楼外笑迎着卫芷到二层正中的看台座。

    六妹妹，你来了。皇了首桃扇和紫钗记，六妹妹你看看单上可有喜的戏。

    卫芷落座后双手接过卫姒递来的戏单，从到尾认真看了一遍，遂把单放在一旁，笑意盈盈，看着吧。

    今日前来的都是梨园著名的伶官，若单上找不喜的，妹妹大可戏单上没有的，想必他们也是会唱的。

    卫芷认真想了一会儿，遂轻声细语，那便首还魂记好了。

    她笑盯着卫姒的一举一动，果不其然，卫姒脸僵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不知他们会不会唱...琉璃，去面和师傅说一声，添首还魂记。

    卫姒了发的，端起旁茶迅速喝了一，还险些将其洒了。

    二皇当心。

    卫芷连忙去扶卫姒，摸了摸她手心，发现有些微，似是的汗。

    怎的天儿变冷了，二皇手心倒了好些汗？

    卫姒连忙收回手，掏怀中手帕不自在地了手，笑，也不知怎的，就是觉得今日有些闷，六妹妹，我们先听戏吧。

    好。

    卫芷角弯弯，望向了戏台。

    台上几名伶官已经开始绘声绘演了起来，卫姒整个人却心不在焉，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心思全然没在戏上，有一搭没一搭朝旁的卫芷瞥去。

    卫芷倒是看了迷，目光由伶官的一举一动牵着，神格外认真，尤其在听到还魂记第十二寻梦时台上人唱这般草草由人恋，生生死死随人愿，便酸酸楚楚无人怨时夸赞起来，梨园的师傅唱得果真好，是吧，二皇？

    嗯......六妹妹喜就好。

    卫姒立换了副假意听戏的神，招了招手，吩咐琉璃沏了壶新茶来。

    皇今日好兴致，怎的邀妹妹来清音楼看戏？

    早听母后说起梨园新来的伶官唱功了得，便想着邀妹妹一同观赏。

    原是如此。今日也是托了的福了。卫芷笑了笑。

    一曲终了，卫芷似乎还沉浸在戏曲之中，独自喃喃，这杜丽娘竟为了书生柳梦梅还魂于人间，与他结为夫妻，人鬼相恋，真乃。虽看了无数遍，早已知晓结局，每次还是动不已，卫芷歪着疑惑地望向卫姒，二皇你说，这世上逝者真能死而复生，借尸还魂么？

    不可能！卫姒慌张。

    妹妹也觉得，问话的少女言笑晏晏，可曾听说池塘沉尸一事？

    卫芷突然换了话题，压低声音问。

    嗯方才听琉璃说了，不知是哪个里的，这生可怜......

    是啊，听闻中三等女的衣裳都是务府统一制的，应该都是一个模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