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不到十一就睡，第二天早上，她还是呼呼地睡到第二天早上八半。醒时他已经不在边。

    她不安地床，在家里四转，终于冒冒失失地闯卫生间，跟钤撞了个正着。他已经洗漱完毕，换上正装，此时时间还有余，正对镜修剪自己的眉。

    虽说以他的，这样的事一都不奇怪，她第一次见，仍不免略错愕。

    她的脑还似宿醉过一般，昏昏沉沉的。但他看起来神很不错，昨夜也意外睡了个好觉。

    就像神异故事里人血的妖怪，她都怀疑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地被他。

    她扶着额倚上门框，若无其事向他：“你起床的时候，一声音都没有。”

    他却像看穿她心中所想，故意揶揄，“嘛？人在这又不会跑了。”

    他的神透过镜面的反望来，似已对一场狩猎有成竹。初夏微的暑意，教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她为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想到此，她不自禁低。他不所料地轻笑。

    “也许再过会，你就会永远不想看见我。”不久以后，他终于完成修眉，又将面颊仔细了一遍。

    她习以为常地纠正：“我才不是你想的那过河拆桥的人。”

    他关上镜前的灯，走到她边，“今天周五，还得上一天班。”

    “哦。”

    但他住她因受惊而颤动的双肩，抵在门上，难自抑地亲吻。

    半睡的晨间似比夜中更静，仿佛只要发一声音，就会惊扰到邻人的清梦。他的吻偏偏意绵，似云端坠的丝绒，护惜鳞羽般的，裹缠着纤细的心。

    分开之际，尖恋恋不舍地拉扯银丝。睫因显得漉漉，落半片熹微的光，似尚未熟透的杏仁茶，涩味与甜味都差一。

    他又将刚的胡渣剃掉，但她依旧受不住他，至此又闹得面红耳赤。

    轻薄的睡衣比起样式板正的西装空若无，手的温度隔衣传来，在不盈一握的腰间逡巡游走。她毫不怀疑，他又想要她了。

    现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