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叫许秩先走，在东墙等他。

    许秩不甚明白公徵的打算，还是先行一步一个人离开了驿馆，站在墙，看着正门的方向，等着公徵过来。

    忽一，半空中来一个人影，给了许秩一个措手不及。

    “走吧。”秦徵拍了一许秩的肩膀，指了指后街方向，潇洒而去。

    方才公徵，是墙了吧。

    许秩反应了一会儿，跟了上去，问：“公怎么翻墙来的？”

    名秩字循之，这位许家玉树真是应了他的名字，一副循规蹈矩的派。实话实说怕是又要被念叨，更怕的是许秩因此不肯带他去见欧夫。

    秦徵暗忖，于是无所谓地摆了摆手，一副轻松的样，只说：“这样比较快。”

    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些细枝末节的关，公徵不愿意说，许秩也就心照不宣不再相问。

    二人并排走在咸城街，却是一句话没再搭过，但因为各怀心事，并没有生没有话题的尴尬。

    大凡名剑，自匠心，最终成于自然。为了养剑意，欧夫的剑炉，设在城中雁山之上。

    雁山之北，是小禅寺，寺中植着一棵银杏，已逾千年。这个时月，正是银杏如碎金的时候，往来香客如织。再往上一些，人迹就罕了，才是欧夫的剑炉所在，远远可以眺见那棵招摇醒目的千年金树。

    上山的路有两条，一条供车行驶的驰，一条供人徒步的台阶路，互不相扰。这个时辰，艳悬，路上并没有多少人。

    秦徵二人一步一步爬上山，汗透了背上一大片。

    秦徵站在山上，将低的风景尽收底，心神也开阔了许多。俄而，许秩去叫门，秦徵恍然听到竹门吱呀的声音，转一看，开门的是一个十五六的少年随侍。

    少年随侍不苟言笑，与许秩互相颔首过，便领着他们二人门。

    矮矮泥墙隔的院，和一般的田舍陈列没有区别，既没有山泉，也没有炉火，更没有再看到第三人的影。山间林里，幽静得能听到噪鹃沙哑的啼声。

    这真的是剑炉吗？

    秦徵跟随屋，余光瞟见院如此模样，和自己想象的差距颇大，觉得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