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天气寒冷，宁夫人有些咳嗽。但因为不严重，宁夫人又觉得是药三分毒，轻易不愿意吃药，便一直拖着。

    宁树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在城中看见了个卖梨的老农，尝了觉得很可，便想多买些回去给母亲炖冰糖雪梨，止咳肺。

    宁树闲暇，于是跟着老农去城外家中取。从渭边经过时，看到里漂着个人，连忙叫人打捞上来，却是个死人。

    宁树第一次遇见这事，还是在异乡的咸城，惊惶无措，但又不想让母亲、宁嘉担心，只能想到表哥许秩。

    许秩慌慌张张骑着快从雁山上来，一问是这么回事，松了气。

    许秩一边安宁树一边问：“报官了吗？”

    宁树见到表哥总算是心安来了，回答：“刚叫人去了。”

    片刻后，有官府的人赶到。

    许秩看见带的人，奇怪：“徵公？你怎么来了？史司呢？”

    没记错的话，秦徵是廷尉左掾，而且上任才一个月，一般是不会负责人命案的，而且，咸城中发现的案件，应该首先由史受理。

    秦徵见到许秩也是一怪，与许秩偷偷抱怨：“乐史先狱后辞官，新史还没定，当时又查了一批人，史司现在是人手不足又七八糟，很多案就直接移给廷尉寺了。大冷天的，又是要散值的了，没人想来，就推给我了。倒是你，怎么在这儿？”

    “这正是我表弟宁树，暂时住在我家。他为母亲城买梨，发现河中有人，把人救上岸，才发现人已经死了。”宁树只是一个发现者，许秩暗暗调了宁树救人心态。

    “我知了，先看看吧。”

    许秩站在一边，看见仵作在初步的勘察。

    死者是个年轻男，穿着丝绸面的棉袍，还着一件薄如云烟的纱衣。整张脸已经青白浮，在冰寒彻骨的渭中泡的时间应该不短。

    老仵作向秦徵禀告：“初步看来，此人大抵是溺亡。”

    秦徵听到仵作的话，只觉得匪夷所思，细节佐证也一没陈述，光一个结论，更会让人觉得草率。

    秦徵只怕这群老家伙倚老卖老，欺负他没经验，糊他。

    “溺亡？这么大冷的天？”秦徵指着老天爷，“他上可还有其他外伤？指甲隙是否有泥沙？我看他这个样在里泡的时间应该不短吧，多久？”

    “这个……”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好糊的，还好自己并没有把话说死，仵作笑回答，“尸况还算良好，角轻度浑浊，落应该不超过两天，的话，还要回官衙仔细查验方知。”

    “那就叫人把尸抬回去验。”秦徵叉手站着，便叫人去张布公告，上门走访，先调查清楚此人份。

    公徵比预想的要上很多。

    许秩对秦徵刮目相看，补充了一自己的拙见：“公可以让人先在上游十里范围寻找，另外还可以派人去城中一些大的布庄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