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秩一笑，“我的朋友，你怎么可能个个认得。”

    “接人的是谁？”

    目送宁树离开，许秩也要和秦徵作别，“我还有要事，就先不陪公了。公若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可以直接来找我，就不必拉上我表弟了。”

    对外是低调的，连块像样的匾都没挂，对嘛，呵呵。

    “那你家郎君可与人有什么仇怨？”

    被看穿了。

    秦徵笑，解释说：“你见微知着，我实不如你。你也看到了，仵作都敢糊我。我查个案还得先和属斗智斗勇。别看我好像懂，其实就是这几天看了断狱的书。我也是怕被人蒙蔽。”

    “每一笔都很详细，”许秩将账册递给秦徵，“除了。”

    “至少看起来来路不明。”一切还是得看渭边能不能查到些线索，或者洛宅这边问眉目，两边都不是一两天能完事的。

    天已晚，他们三人从洛宅来。许秩对宁树说：“你先回去吧，我今晚……可能回不去了。若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去友人家里喝酒了。”

    趁秦徵浏览帐册，许秩讲自己的推测：“这么气派的府邸，却没有挂匾，人又说这是主人家三年前买的宅，可知此宅并不是承袭祖业。他所用之皆致华丽，再加上这阖府几十个人，开支不小，可他却无田无产，连银财由来也无可挂的名目。”

    秦徵暗忖，问：“府上的人呢？”

    宁树以为许秩还要同公徵调查又不便告知家里，可他也不太会应对呀，“那要是姨母问起来你去谁家了怎么办？”

    “不知。这些事，郎君一概不许我们过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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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上仆人三年不知对方份，可见他们谨慎。现在此人已死，恐怕很难等到。

    秦徵往外一瞥，果见屋外站了一排排，约莫有三四十人，一个个都哭哭啼啼的。

    “全在外面站着呢。”

    秦徵摆了摆手，示意家退，并吩咐属去挨个盘问，看说辞有无，又派了几个人盯住这件府邸，务必等到接人的车。

    秦徵就着许秩摊开的一页看，果然只写着某年某月某日，账多少，款项缘由一概也无，而支就详细多了，往后翻翻，皆是如此。

    “郎君对外十分低调，都是冤家宜解不宜结，并没有什么仇家。”

    完了，秦徵见许秩账本也看完了，问他：“你看来什么没有？”

    “回大人的话，郎君是坐着来接他的车去的。每隔八九天就会有车来接郎君，有时也会在在外面呆好几日，我们便以为这次和以前一样。”

    秦徵即使心中知，也不得不这么，总归是一希望。

    许秩并没有指责公徵的意思，不过还是希望尽量不要牵扯到宁树。

    秦徵越听越越不对劲，“听起来像富贵人家的……外室？”养在外面的女人算外室，养在外面的男人也算吧。

    “公能者多劳，秩先告辞了。”许秩说着，乘上快，飒沓而去。

    “噢哦。”宁树一就透，瞬间明白怎么糊了，只需说忘了不知就行了，欣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