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曼的事，许秩并不准备用的态度给家中施压，或许一切如常更能让人明白他的决心。

    为此，许秩无事就往廷尉寺走，秦徵也乐得许秩愿意来帮他的忙。

    有时候秦徵也不在廷尉寺，比如风月楼。

    早几日许秩说起风月楼，秦徵便开始着手调查。秦徵也不是愣青，知风月楼中来往的客人鱼龙混杂，准备兼施，先投石问问路。

    风月楼中，有一众名字以“菲”结尾的男，不过并没有许秩所说的芳菲。

    秦徵便以此为话题，叫来英菲与他倒酒，问：“我听说你们这儿有个叫芳菲的，我方才怎么没在册上看见他的名字？”

    英菲解释说：“芳菲前段日冲撞了贵客，已经哑了，被罚为婢，侍奉风月君。”

    秦徵喝了酒，状似无意地问：“落英芳菲，英菲芳菲都有了，可有落菲呀？”原先秦徵不了解这是个什么地方，尚能坦然面对，如今知了，不免有些局促。

    万幸英菲没听来，“原先是有的。我们几个是一同到此的，所以才名字相似。不过五年前落菲就赎脱籍了，真是让人羡慕。”

    落菲洛非，去掉了草，好像也去掉了上的红尘与卑贱气息。

    “是谁帮他脱籍赎的？他之前在风月楼中的相好又是谁？”秦徵问话如此直接。

    透客人的隐秘是风月楼大忌，远不是割那么简单。英菲立刻反应过来秦徵来者不善，摇，只说不清楚、不明白、不记得。

    秦徵不为难他，也知旁敲侧击已经到极限，直接去找风月楼主人对质，要风月楼五年前的账目。

    风月楼主人十分合地拿账目，不加阻拦。

    因为上面一个人名也没有。

    秦徵吃瘪，对着风月楼主人款款的笑容，气不打一来，当即叫人把风月楼中呆了五年以上的人全分开盘问。

    账死了，人还活着，他不信问不什么。

    当共谋者被分开关押，不能沟通，再施加一威和利诱，如实招供的可以因功受赏，而隐瞒不报的狱受刑，他们之间脆弱的信任会逐渐崩塌，转而互相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