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地契？”秦徵也才傍晚时分拿到手，许秩连人都查清了。

    “难不是景夫人为了洗脱嫌疑，转到她名的吗？”伪造一份文书，对景家而言，不是难事。

我就算照他们的引导追到了景家，他们还是可以拿一个羊姬罪。”

    “还有这行贿之法？”

    “公不屑党争，可你如果要继续追查去，就意味着站在端木回一边，”炉中的开了，咕噜咕噜沸，许秩继续说，“还有一条路，和廷尉寺其他人一样装糊涂，放弃羊姬。”

    “所以……”许秩放手里的书，拎起壶，全神贯注地盯着杯，“你是要劝我明哲保，就此为止？”

    司农掌全国钱谷，位列九卿。

    “家父是司农卿，算是借用了一便利，”许秩见秦徵一副如梦初醒的样，“公不知吗？”

    “不会，”秦徵净利落地给许秩倒了杯，“你当初会为了乐家竭尽全力，应该能明白我。要我治一个无罪之人的罪，不如杀了我。”

    秦徵惊诧，“司农寺你也得去？”

    秦徵倒一冷气，各意义上的冷，“令尊……也贪污受贿？”司农寺最，可这是可以往外说的吗？

    “羊姬可不是一般的妾。公知她名的房产从何而来吗？”

    “田地房产买卖，司农寺都是有存档的。”

    “我猜公也不会，”许秩从袖中掏一份手抄，“我去看了渭滨小筑的地契，然后查了羊姬的籍。”

    “也许吧，或许你可以让他们弟见一面。”

    许秩摇，“是有人为了贿赂景晨，直接把地产挂到羊姬上，连人带地，一起送给景晨。”

    “大人——”

    “公会吗？”

    “你清楚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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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知了，”秦徵笑得勉，“可是羊姬不是妾吗？她的籍就在景家啊。”

    “她是为了弟弟，才认这个罪的？”

    秦徵一开门，便见廷尉寺当夜的小包跑到他门，单膝跪，“不好了，羊姬中毒了！”

    “好。”秦徵答应，忽然听得外面有人大喊大叫着。

    许秩继续认真说：“签订那份地契，用的就是羊姬的真实籍贯。她因家中失火，父母早亡，就剩一个双目失明的弟弟。每个月，她都会给弟弟送钱。”

    “玩笑而已，”秦徵笑，“然后呢？”

    “直接赠送银钱，一旦不好账，是很容易暴的。送个女人就简单多了，查起来也困难。”

    “见多了，自然对其中的门路略知一二。”

    “……”许秩对公徵发散的思考方式到无语，皱眉解释，“公不要妄言，许家世代清廉。越居位才越应谨慎，家父虽然是司农寺卿，但从未贪污受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