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徵和许秩不停蹄赶回廷尉寺，只见羊姬气息微弱地躺在狱中榻上，双目闭，苍白。

    诊治的大夫见到秦徵，只是默默摇。

    “怎么回事！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中毒！”秦徵怒不可当，质问在场所有大夫、狱卒。

    “这位姑娘中的是慢毒药……”大夫解释说。

    “慢毒药……”秦徵细思极恐，“那还不快救她！”

    “毒发已膏肓，实在是……实在是无力回天……”没有哪个大夫愿意使用这个词，可在秦徵来之前，他们能试的方法都试了，都无济于事。

    秦徵缄默。

    仅存一意识的羊姬，迷迷糊糊听到秦徵的声音，费力地睁开，微微抬手，“大人……”

    秦徵听见羊姬在唤他，蹲在她榻前，握住了羊姬想动又动弹不得的手，只剩悲痛，“谁给你的毒？”

    羊姬费力地呼着，说的却是：“大人……可以赐我……火……火刑吗……”

    “那是挫骨扬灰之刑！”秦徵从间痛苦地吐这句话，看着这个垂死的女人，“这样你还要包庇他们吗？”

    有多少人会在乎一个卑贱女死后会怎样，用这样哀伤的表送别她们的死亡。

    羊姬动了动手指，试图握住他宽大而有力的手，但已经没有一力气。一滴泪从角，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又瞬间变凉，“大人……你是个……好……好……”

    话没说完，羊姬停在最后一个字上，嘴微张，双目突，就像羊被杀害时的样，暴突的瞳孔永不瞑目。

    秦徵愣在原地，久久没有反应，似乎还在等她开。

    “大人，她已经死了。”旁边的大夫提醒。

    秦徵还在盯着羊姬，神沉得如没有星月的夜，“她死了吗？”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大人莫不是疯癫了？

    “公……”许秩有些担忧地拍了拍秦徵的肩。

    “她没死。”秦徵的语气极端的冷静，把羊姬的手放被里，像对待活人似的对待她。

    秦徵站到大夫面前，比大夫还要小半个，“她只是中毒昏迷，你医术超，叁天后，就可以把她治好。”

    说什么疯话，人死怎么可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