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赐的那对珍珠呀。”秦徵理直气壮、理所当然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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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用不着我献！”郑桑一个神刀过来，“郑夫人安排郑雅献舞，是为了显耀郑雅的才华，给她找个好夫婿。”

    “那我有什么办法，就我那月俸，够买那些前菜吗？”郑桑拍那一一儿不痛，正因为不痛，反而发，秦徵了，无所顾忌，“我没说是王上赐的，他们也就记了‘珍珠一对’四字。此事你知我知，没事的。”

    “当然赏心悦目。郑家的嫡女，诗书琴棋无一不，简直赏心悦目到天上去了。”郑桑用词慷慨，但语气轻蔑，一夸赞的意思也没有。

    郑桑抬袖，遮住鼻，嫌他不雅。见他既然来了，郑桑想起那天的玩笑，想趁机嘲他，于是问：“你送的什么寿礼呀？”

    秦徵看得津津有味，瞟了一边的郑桑，拿胳膊肘耸了耸她，好奇问：“那你呢，要献什么？”

    “王上……”郑桑赶忙收声，看了看周遭，没有旁人，打了秦徵一，“王上赐的你也敢拿来送人！那是要砍！”

    “她还会骂人野呢，”郑桑望着虚假的人灯影，冷笑一声，“如果我是野，她是什么？”

    “别，你是祖宗行了吧。”这回到秦徵向她告饶，郑桑抬袖偷笑。

    “万一哪天问起来，你不来怎么办？”

    正说着，大厅方向传来丝竹弦之声，灯也灭了好几盏，厅一变得昏暗。

    郑桑冷冷地说：“郑雅要献艺了。”

    “你没东西可献呐？”秦徵取笑她。

    “怎么可能查问？王上闲得没事，突然问赏的一对明珠去哪儿了？”

    兴许是为了迎合公衍的喜好，秦徵平日里见郑桑，都是以清冷之为主，如玉兰一般，纯洁安静。今日为郑捷过寿，郑桑穿着浅紫的衣裙，艳鲜妍，容貌好像也更上一层了。

    于时，大厅中央摆一个人的灯。俄而，灯亮起，四面灯纸上映同一个捧烛女的影。女一袭红衣，姿曼妙，在幢幢红烛光中，款款而舞。优的舞影投在灯上，如同会动的人灯。

    郑桑忙停步，才没撞到来人怀里，一看是秦徵，轻拍着脯，虚惊一场，“要开席了，你怎么还在这儿？”

    秦徵与郑桑站在廊尽，望着门厅堂的变化。秦徵问：“这是要嘛？”

    秦徵如实回答：“我刚去如厕了。”

    听起来倒像那么回事，郑桑希望落空，败兴地问：“你哪来的？”

    这是她家，遇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迎面撞上。

    “一对珍珠。”

    郑桑恶狠狠地说：“赶明儿就去揭发你！”

    如此，郑夫人怎么可能安排她献技。就算安排，也是安排她当郑雅的陪衬。

    郑桑面无表地看着郑雅的影，淡淡地说：“我不献。”

    一边的秦徵啧啧，“确实是赏心悦目。”灯影人，心思巧妙，人儿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