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

    沉季先是懵醒，再来心里暗笑。这世上能让他心甘愿臣服的只有阿，你沉佑算什么？

    “梦呢。怪不得听人说你…一傻三年？”他嗤。

    “是么。”沉佑挑眉，转门没有一丝拖泥带，扔一句，“那毒害亲，放走家族叛徒的罪名，就请等明日，由族发落吧。”

    什么意思？沉季来不及细想，大步迈上台阶，踹门而。

    门板被拍在墙上，当啷声中，沉佑直端坐。他虽没打瞧对面的神，心中已有了五分成算。

    “什么意思？”沉季厉荏，“别想吓唬我…沉佑，你说清楚！”

    对于幼弟对自己直呼其名，沉佑一笑置之，他抿着嘴角，抬手似乎在光脑上翻阅着什么。

    静默的空气令人窒息，沉季近几步，膛起伏，还很不服输地瞪着。

    这般目无尊的模样，自然因为这小天生是个不成的孽，与沉吝素日的教无关。沉佑凝眉，还是那句：“跪！我为兄，今日要审你。”

    槛外的风了，威压当泼，沉季得微微颤抖，心里猜到了似地发虚，只凭着几分年轻意气，没显在脸上。

    “林安之死前留几句证词，我派人多方细查，加上对庄园守卫的问话和一些蛛丝迹，整理一份报告。”沉佑一边逐字阅读，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若是你咬定此事与你无关，待天一亮，我便将报告递至族案。由她来…”

    沉佑说着抬，犀利的神藏着戏谑，“公事公办。”

    “啪——”

    沉季脱力般，摇晃着靠在桌边。

    “别…”他慌了，手指意识蜷缩，扣住桌角，所剩无几的骨气拼了命才堵住咙里的求饶。

    放走林安之或许可以获得饶恕，但药的事……先别急，既然木已成舟，并且没有人知那些药粉的作用，仅凭林安之一家之言，沉佑手里没有铁证。

    沉季咬牙关，濒死挣扎地起伏着，试图冷静些许。

    呵，他沉佑未必有确切的证据，否则也没必要夜半三更私里自行审问…可别自阵脚，中了他的圈。

    如同发觉黑暗的隧里透一丝光亮，沉季压住颤抖，从牙里漏一句。

    “季儿不明白兄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