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教授这样一问，我正想拿杯的手一抖，没喝完的咖啡洒了一桌，我急忙了几张卫生纸，慌地拭。

    「小妞呀！」教授抓住我的手臂，迫我抬看他，直到对上我的睛才说：「差不多该让他们大了，你也是个孩，不需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

    『你的昀玫已经大了，你不需要帮她承受这些的。』

    教授的话，跟记忆里的话有些重叠，让我慌了一。

    「那她也是个孩呀，为什么我要让她承受那么多？」我的语气开始刁鑽，怕一不小心让教授说服了自己。

    「所以让她和你一起承受，不好吗？」教授把我拉回沙发上，温柔的劝说。

    「可以只有一个人受伤的事，为什么要拖着伤在别人上一刀？」

    这时的我本不听劝，只是想尽办法反驳教授的话。

    「那郑小妞呢？」教授放开我的手，坐直了，像是满不在乎的说：「当你想着怎么保护赵姑娘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郑小妞会不会受伤呢？」

    我看着教授的表，脑海突然浮现一些零碎的画面，一闪而过，我还没看清，泪就已经先落了。

    虽然很快就消失了，我却明确的知那些是什么。

    是去年圣诞夜，一个穿着跟鞋的女孩，匆忙地向我跑来；是圣诞节的墓园，一个拿着手机的女孩，认真的研究路线；是今天的咖啡店，一个风尘僕僕的女孩，凶狠的为我说话、带我离开。

    是教室里，复杂的表，然后安静裁布的女孩；是樱树，语气悲伤，声音脆弱的女孩；是学校门，神疯狂，却泪满面的女孩。

    『放过你自己吧……』

    『能让你有这么大反应的，也只有她了吧。』

    『我说过我在的，你为什么总是不信？』

    『你是瞎了吗？你看不到我吗？』

    脑袋回想起一个个我知郑淼语气奇怪，却没有特别注意的句，如今听来，我好像明白郑淼在跟我传递的讯息了。

    我哭了，不是那歇斯底里地哭泣，而是很平静的着泪，只是泪积的太多了，本不完，泪已经爬满了脸，眶中还是不停地现泪。

    教授递了张卫生纸给我，没有打扰我，就站起来往茶间走，留一个空间给我。

    「可是……」我站起来，往茶间走，嘴里轻声地说：「她是赵昀玫呀……」

    我扶着墙，鼓起勇气抬起，用满是泪的睛迷惘的看着教授，问：「要我怎么办……？」

    教授没有回答，看着他手里的咖啡杯神。

    睛里的教授，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晰，我觉到自己的在微微发，但我已经哭得没有力气说话，靠着墙，我让自己的意识慢慢消失，在彻底没有力气之前，我隐隐约约听到教授在叫我的名字。

    一睁开，是白的天板，空气里都是的药味，旁边似乎有细微的呼声，我吃力地转过，对上教授忧心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