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白歌却觉得肚里还有些空的慌。

    众人回到厅堂，用了盏茶后，已是酉时末了。

    坐在主位谢老夫人放茶盏，摆摆手：“时候不早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妄之留，我有事与你说。”

    此话一，厅堂里剩的人自然是告辞离去。

    很快，厅堂里就只剩谢尘和谢老夫人二人。

    谢老夫人又重新端起茶，：“那日我怎么与你说的，戚国公府老太君的丧礼，你怎么敢不面！”

    谢尘搓着扳指，淡淡：“殡那天，我去了。”

    谢老夫人冷哼一声，把碗盖扣上，发一声清脆的瓷碰撞声。

    “你是去了，可真是给我们谢家脸了，没得叫人家议论我们谢家家风不正，竟然连亲家辈也不敬！”

    谢尘没接话，面却也依旧平静。

    谢老夫人盯着他，冷冷：“你是不是觉得你如今翅膀了，可以翻天了？那太后娘娘还没死呢，你就敢这么戚国公府的面，若是真祸及谢家，你对得起谁，对得起你大哥么！”

    谢尘薄薄的角勾了一个几乎瞧不见的弧度，拇指上的扳指被搓的油光发亮。

    “母亲这么说，可是收到了些什么风声？”

    他抬看着谢老夫人，清隽漂亮的脸上带了一丝玩味。

    谢老夫人神闪了闪，抿了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戚家到底是我们谢家的亲家，你这样，便是外面人瞧着，我要嚼说我们谢家是不知礼的人家，谢家这辈儿就剩你一个男丁，这责任你担也得担，不担也得担。”

    谢尘听了这一耳朵都要磨茧的话，轻笑一声：“原来如此，还以为母亲是知了些什么，才特意来提醒儿呢。母亲放心，儿心中有数的很。”

    他目光从谢老夫人上移开，看着前方空无一人的座位，眸中隐有幽光闪过。

    谢老夫人神微僵，握着手中茶盏，：“若是你大哥还在，我哪还需要这些心，你也老大不小了，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别总犟着，朝哥儿毕竟是旁支的血脉，你还是赶有个孩是正事。”

    谢尘站起，拍了拍自己的衣裳：“母亲放心，大哥的死我一日不敢忘，便是母亲不时常提，我也自会为您尽孝，戚家的事我也自会妥善理。”

    “至于孩——”他声音微顿，轻笑声，“母亲拿我这些年，又着我娶了这么个贤妻，这会儿倒是着急要抱孙了。”

    “没几日就是母亲您的六十寿辰了，这往后的一些事，您还是少些心，上了年纪，还是颐养天年的好。”

    “你——”谢老夫人气的一噎，将茶盏在狠狠贯在几上，皱眉：“婚姻大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为你定亲事，有何不妥？我为了你的嗣心，有什么错？”

    谢尘看着她，疏懒的垂，薄勾了一：“不敢言母之过，母亲多虑了。”

    他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母亲早些休息，儿先退了。”

    说完，便转离开了厅堂。

    谢老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愣了半天，抬手将几上茶盏挥到地上，骂了一声：“孽障！”

    ·

    白歌随着戚白玉从兰若居来，没走几步便觉着肚饿的发慌。

    “咕噜——”

    见戚白玉惊诧的望过来，白歌顿时有些尴尬。

    戚白玉捂嘴笑：“也怪不得你，我在老夫人那也吃不饱的，早就让厨房备了心和甜汤，一会儿给你送到韶音阁去，睡之前吃一，免得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