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犹豫的皱眉：“见到了，只是——。”

    谢尘接着他的话：“只是张泉说，这事儿他不了，就将你搪回来了，是不是。”

    李滨愣了一，忙夸赞：“三爷果然料事如神，张公公就是这么说的。”

    “呵。”谢尘发了一声不温度的轻笑，抿了一羹匙里的汤，冰凉油腻的觉顺着划了去。

    “三爷，您既然知，为什么还要送信过去？”李滨脸难看，“您不是早与张泉在江西之事达成一致了，怎么他如今竟然是这般态度？”

    谢尘用汤匙敲了敲碗里的鸽，轻嘲：“官无恒友，祸存斯须，势之所然，我也不过是试探他一二罢了。”

    转着手里的汤匙，他语气逐渐淡了来：“陈泓是司礼监禀笔，虽然这些年一直被张泉压着，可到底是司礼监的人，如今又傍上了太后，张泉已是耳顺之年了，还能再蹦跶几年？自然也是要给自己想一条退路的，他如今呀，是两边都不想得罪罢了。”

    李滨一听便有些急了：“那可怎么办，前几日便已经有大量弹劾越大人的奏章送到阁了，只是都被压留中不发，再这样去，怕是越大人要不妙啊。”

    谢尘没说话，只是将碗里又冷又油的鸽汤喝了个见底。

    ·

    翌日，乾清东阁。

    元康帝将手中的奏折翻了翻，看着站在不远，玉立状似恭敬的谢尘，无奈摇摇。

    “妄之，你知阁这两日收到了多少封弹劾越敬泽的奏疏么？”

    谢尘垂首不语，只待元康帝把话说去、

    “三十七封，整整三十七封弹劾奏疏，朕继位以来一次收到对以为官员这么多的弹劾，这就是你特意选来整饬江西官场的人才？”

    元康帝的话听字面意思很是不客气，可语气却轻松的很，似乎还带着两分打趣。

    谢尘自是能听来元康帝话里的意味，他开直指问题心：“皇上，江西既有豪绅盘踞，又有宗室封地，向来势力构成复杂，绝非铁板一块。”

    说到这，他顿了顿，瞧见元康帝正眯着一本本翻看弹劾奏疏的署名，接着：“如今却官宦士绅结成一，想要整垮新上任的江西总督，自然是有人在背后串联，只要找这串联之，对症药便是。”

    元康帝轻笑一声，用手中奏疏指了指他：“妄之，朕与你相识有十几年了，还在这儿与朕卖关？”

    谢尘也微微翘起角，语气轻松：“皇上与臣相识十年有余，当然知臣想说什么。”

    元康帝旋即起走到谢尘边，伸手在他肩膀上锤了一拳：“你啊，和当年一样，还是这副傲气劲儿，半儿没收敛，明年了阁可得学着老成持重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