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来的温度。

    她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发沉，戚白玉居然真的病了，而且病得不清。

    戚白玉看着她想开说什么，却是先咳了两声，接着就止不住的咳嗽着，外面云香连忙端着一碗姜汤来，想服侍着她服，却被她摆摆手推开。

    又咳了几声，戚白玉气缓了过来，她嗓音又哑又低对云香：“都去，你守着别让人来。”

    云香低低应了一声，转去将屋里所有人都带了去，“吱呀”声过后，屋中顿时安静了来。

    戚白玉这才看向白歌，她嘴颤了颤，哑的声音吐：“这件事，不怪你。”

    白歌神漠然的看着她：“大说的是什么意思，妹妹听不太懂，还请明示。”

    戚白玉怔怔看着她，忽然落泪来。

    “怪我，是我没用，若是我能争些气生嫡来，他们也不会把主意打到你上。”

    白歌脑中如有轰隆一声炸雷劈，她盯着戚白玉，声音有些抖：“我为什么会现在你的卧房里，你为什么会去小佛堂，你当真什么也不知吗？”

    戚白玉泪扑簌簌的落来，她原是明艳的没人，可此时却有雨打的脆弱丽。

    “我解释再多也无益，你怨我，怨戚家都实属应当，我，我不知怎么劝你，也不该劝你，你若是怨我，便想怎样都行，我都受着，这是本该由我受的，若不是之前我私心太过，死活不肯让父亲送六妹妹府里，把他得没办法，不然可能就不会——”

    她看着白歌，神里透着哀伤和愧疚，忽然就用力从床上翻来，白歌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见她跪在了自己前。

    白歌连忙去拉她，却被她死死拽住。

    戚白玉满脸泪痕，中却又带着毅决然：“七妹妹，是我对不住你，我便是死后了地狱也是活该，可这事了却无法挽回，我们为戚家女，自小享受着家族供应，便是我这了土，也得为家族挣条路血来。”

    她拽着白歌的裙摆，声音里满是哀求的哭腔：“白歌，我求求你，只要孩生，大到能晓事的年纪，我就自绝于你面前，我把这条命赔给你，给你赎罪。”

    白歌闭了闭，手松开了戚白玉的胳膊，无力的落。

    来到这里之前，白歌曾经预想过见到戚白玉的场景。

    在她的设想里，不戚白玉是否知，她都应该是先质问责怪她一番，就如同戚国公，薛氏和自己的父亲戚三爷一样，将所有罪责推到自己上，利用这方式迫她，亦或者直接将事挑明，用苏姨娘的命来要挟。

    可她没想到，再见到戚白玉时，她竟是这样病弱低微的姿态，若是她真的知，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有苏姨娘在国公府中，自己哪里敢生什么心思。

    但凡她没见到那日姨娘为自己拼了命的样，她都会生鱼死网破的勇气，便是真的自绝在戚国公夫妇和父亲面前又如何，用她这条命绝了他们恶心的算计，就如同棋局中被死角里最后的奋力一搏，便是输了总还落得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