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皱眉：“裴桓？”

    袁缜品了茶，“嗯”了一声。

    谢尘将状纸合起放到一边，垂眸轻嗤一声：“愣青。”

    袁缜看着那状纸，略带叹息：“你别说，那年轻人瞧着文文弱弱的，骨里倒是有些未冷的血在，不似现在官场上这些人，一个个的满腹诡计，蛇蝎心，心狠手辣，辣手摧——”

    谢尘听他越说越离谱，略抬了抬，冷淡：“有话就说，用不着拐弯抹角刺我。”

    袁缜这才正：“我没旁的意思，不论是你和戚家当年那些破事，还是前一阵江西的事我都清楚，你的选择我也理解，现，我只问你一条。”

    谢尘转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问。”

    袁缜盯着他的脸，问：“那姑娘和裴桓之前有的事，你知不知？”

    说完，他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够清楚，补了一句：“我是说你再当初定这个计策的时候，知不知？”

    谢尘转着手顿住，脸微冷没答。

    袁缜随即皱起眉，他与谢尘知甚，谢尘这样的态度他便已清楚了。

    “谢妄之，你这么到底图什么，在我看来你不是这样的人！”

    袁缜此时是动了些怒的，他与谢尘关系好不假，但他一直认为两人是君之，谢尘固然有时手段毒辣心思诡诈，可在袁缜看来他所作所为也都是为了让朝廷更好，让黎民百姓过得更好。

    他觉得谢尘与他是有相同的志向的，那便是希望能靠着他们的努力能够让这个国家，河清海晏，时和岁丰。

    他犹记得两人当年金榜题名，酒酣之时曾畅想过的未来，那时少年的壮志豪，言犹在耳。

    谢尘垂着眸，的睫遮住了他中的绪。

    袁缜清楚他的，轻易不会为人言语所动，索就把想说的全说了。

    “你还记得当初你被戚家所迫必须要娶戚白玉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么？”

    “你还记得，你看见云莺尸的时候，是什么心么？”

    “你还记得，在你大哥目前发过的誓吗？”

    “你曾经是怎么过来的，被人以权势相迫的滋味有绝望不堪，你心里明明最清楚不过，为什么如今还要将这痛苦加于旁人！”

    袁缜一连串的质问，让谢尘终于是略微变了神。

    自他掌权以来，再没人敢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便是连皇上对他都带着两份亲近。

    而袁缜这个见证过他所有不堪的人，此时却将他的伤疤血淋淋的揭开来，指责他怎么能将它们忘了呢。

    “哗啦——”一声，瓷碎裂声清脆的响在堂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