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婢女脸上的笑容，她心中的忐忑不安缓解了些许。

    白歌先是愣了一，随即明白应该是戚姓如今不方便被说来，才会被人这么称呼的。

    不过她来人家家里也属于避难，要承人家的，便也顺着叫了声：“莫姨母。”

    裴桓突然打断她：“好了，这些都不用你心，你明日一早便去侯府上了，今天早歇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白歌摇摇，“就算别的不知，可我是罪臣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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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应该娶一个门世家的女，过让人羡慕的人生。

    那叫知秋的婢女看了她后的白歌一，温和的笑了一，：“这位就是白姑娘吧，跟我来吧，夫人一直等您呢。”

    白歌一怔，听到她话里提到的时雨，想来应该是宋姑娘的闺名，没想到，这位莫老夫人竟也没想着遮掩，就直接将宋时雨说了来。

    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裴桓的妻？

    跟着那仆妇上了一辆和昨晚完全不同的车，晃晃悠悠的觉似乎过了很久。

    裴桓突然说了一句，倒是把正在想事的白歌吓了一。

    这让裴桓想起那年七夕，漫天灯火，她微微仰着脸，笑意盈盈举起手臂，晃着那本算不上好的玉镯，说着她很喜。

    心中的讶异，她走上前行礼：“见过老夫人。”

    “白歌，我会娶你的。”

    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他们怎么可能还能在一起？

    那时候的他，心里就暗暗了决定，一个要取前的少女为妻。

    婢女的态度，也代表了主人的态度，看起来这位老夫人应该不会太为难她。

    裴桓似乎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他僵了半晌，才：“母亲向来以我为主，而且许多事她并不知，她会同意的。”

    这一夜，白歌睡得很不踏实，以至于早上很早就醒了。

    没想这莫老夫人竟直接站起，走到她边把她扶起来，一边打量她，一边笑着：“之前听时雨说起我还不信，没想竟是这么灵的姑娘。”

    莫夫人笑着：“这就对了，往后你就在这府里住，屋我都派人收拾好了，有什么需要添置的你就和知秋说，她都会帮你置办的。”

    白歌也没别的办法，如今一切只能靠裴桓和他后的那位宋姑娘了。

    裴桓那么优秀，年少时，他就是整个淮安最好的少年郎，如今更是金榜题名，康庄大尽在前，他早晚会逐渐走上这个王朝的中心，也许有一天他会想谢尘一样，成为真正的国之重臣。

    只是，他们都还沉浸在旧日丽的梦中，不愿醒来。

    白歌顿时明白过来，原来这位定远侯府的老夫人是宋家的人，怪不得宋时雨会求到她上。

有放心不的样，他安：“你放心，没人会注意她一个小丫鬟的。”

    白歌看着他说完这句，关上房门离开，心里忽然有说不的难受。

    跟着婢女了屋里，白歌看见了那位莫老夫人，顿时有些惊讶。

    她略有窘态的又唤了声：“宋姨母。”

    房中烛火微黄，照在她的脸上，透玉般的泽。

    莫老夫人轻笑了一声，：“你这称呼可不对，我夫家姓莫，本家姓宋，你若定要加个姓，也该叫宋姨母才对。”

    她一边说，一边拉着白歌的手坐了来，显得十分亲近随和。

    见白歌，裴桓松了气。

    也许他们心里都清楚地知，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说着，他便往外走去，走到一半又回：“为了避免被人怀疑，我最近不会去看你，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位老夫人保养的极好，发乌黑油亮，面容恬静温婉，也是个人，看着竟然比宁氏还年轻。

    白歌有些无奈：“就算你帮我换了份，可是裴伯母总是认识我的，她能接受吗？”

    她看着裴桓诚挚的神，：“辰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你如今前程似锦，完全可以娶一个更好的姑娘为妻。”

    “别叫老夫人，平白把我叫老了，平日这侯府里就都叫夫人，你就跟着时雨叫我姨母就好。”

    仆妇恭敬的上前对着院门的婢女：“知秋姑娘，客人到了。”

    似乎穿过了几回廊，终于到了一院。

    沉默了一瞬，她：“我如今不上你。”

    从车上来，那个仆妇便领着她一路往前走，因为昏又有些忐忑，她也没什么心四打量，只是跟着那仆妇走。

    裴桓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他皱起眉：“我从不曾想过娶别的女，我自遇见了你，中便全是你了，而且我会帮你换份，不会有人知你的过往，你也不用担心这个。”

    姓宋？

    等到车停来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有些发。

    他怎么可以有她这样一个满污的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