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看她神思不属，便问了一句：“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白歌缓过神来摇了摇，只是她一路上都在想刚刚那句话，那个老和尚的神，就连莫小鸢有意逗她也只是无力的笑笑回应。

    渐渐地，她觉得越来越闷，闷闷涨涨的难受，呼也渐渐困难起来，耳边的声音开始远去，变得不再真切，只隐约能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

    “白歌，白歌——”

    ·

    定远侯府后院的演武场，平日里莫家父女练功的地方。

    莫廷绍从那一栏兵架中勾一杆枪，这枪一看便是用了有些念，枪杆有着被期握持的油亮，枪红缨有些褪，枪尖却依旧泛着锋利的寒芒。

    “谢大人，请吧。”

    他手中握着那杆枪，随意耍了一个枪，枪尖在空气中划过时有破空的“嗖嗖”声，接着静止垂离地面三寸，枪尖映着日光晃到旁边的宋昌中。

    宋昌忍不住后退一步，看向谢尘，这两人不是要来真的吧，这莫廷绍是了名的杀神，而且绝不是虚名，那是真刀真枪一场仗一场仗打来的，谢尘一个文官，和他切磋岂不是找死？

    他艰难的咽了，挪动到谢尘的边，瞥了一他依旧有些白的病态的脸，涩着嗓用极小的气音劝了一句。

    “妄之，要不今天先算了，你这伤还没好呢，这样，等明日侯府老夫人回来，我再来一趟和老夫人谈，这莫小侯爷在京中是了名的混不吝，你何苦和他一般见识冒这个险。”

    谢尘没有半分理会他的意思，径直走到那一排武前，从中挑了一把剑，在手上掂了掂。

    接着剑尖斜指，如有实质的杀气顺着剑锋了来。

    他站在那里，黑发白肤，眸光冷幽幽的似井，连少了些血的也显得格外漂亮。

    莫廷绍看着他，忽然说了一句。

    “难怪当年先皇要钦你探郎，谢大人姿容果然众。”

    谢尘没接茬，等着他的一句。

    “但是，就不知谢大人这上好的，怎么会是颗黑透了的心，于朝堂千般算计，于边人也是极尽欺骗利用胁迫之势啊。”

    莫廷绍果然接了一句但是，语气轻巧仿佛是在聊天叙旧，话语却句句如刀般刺过去。

    他自心里有了莫名的念想，再一想起两年前在街上遇到的小姑娘，那样灵动的纯真，在后来他在东临阁瞧见那一幕时就已经消失。

    再后来，那姑娘周总是萦绕着一凄婉和哀伤，令人着迷，又让人心生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