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隔着一扇窗遥遥对视一。

    白歌垂眸，对着小招：“我有些冷了。”

    正巧那史大夫正絮絮叨叨的和莫夫人嘱咐着什么万不可受寒，要忌，要多休息之类的话。

    莫夫人听了连忙：“还不赶把窗关上。”

    窗很快被白鹭合拢，遮住了那锐利沉的视线。

    这几个月来，白歌对莫廷绍的心思也并不是全无察觉，但她真是不能，也不想有一回应。

    如今的她，心思全在一个月之后的生死关上。

    而且，最近她偶尔会梦到谢尘。

    也许是因为他带来了太多太刻的回忆，那些烈的与恨，痛苦与悲伤，总是能让她在午夜梦回带着一脸的泪醒来。

    她说不清自己对谢尘到底有多少分，但她知，如果不拒绝莫廷绍，对两人都不是好事。

    莫廷绍看着那扇窗被关上，眉目轻微卸去，有淡淡的失落。

    等着莫夫人送史大夫来，瞧见他一愣。

    “阿绍，你在这儿站多久了？”

    她快步走到他边，拍了拍他肩上落着的雪。

    莫廷绍没答她的话，反而问：“史大夫怎么说？”

    莫夫人锁着眉，：“能怎么说，还是那一，这都是哪找来的乡野大夫，我瞧着都不如太医院的靠谱呢。”

    莫廷绍也是眉心微拢，暗自觉得这谢妄之也是指不上，这些个大夫，也没一个能说有用的来。

    那位史大夫被人一路送侯府，刚了大门，就见门停着一辆车，那车旁的侍卫一见他立刻走了过来。

    他瞧着那车格外宽大气派，来的侍卫侧别着的带鞘剑，仙风骨的史郎中立刻有些。

    “史大夫，我家主人想与你问些事，请随我来。”

    一听只是问自己事，史郎中立放松来，跟着侍卫到了车旁边。

    隔着车的帘，里面来几声低咳声。

    史郎中瞥了那侍卫一，低声：“贵人若是患咳疾可要尽早医治，不然天冷越要遭罪的，老朽也有些治咳疾的秘方——”

    还未等他说完，那车里便传低沉清冷的声音。

    “刚刚你看诊的那位夫人，可有办法保她顺利产？”

    史郎中顿时知晓这车里坐着的贵人，就是之前特意找人上门寻他来瞧病的那位。

    他噎了一，又看了那侍卫一，心中着实诧异这位看似份尊贵的贵人何以关心别家夫人是否能顺利生产，还特意不远千里的将自己寻来。

    不过想想这些份贵重之人，府中秽私之事向来也都多得很，为郎中，他倒也知些，因此倒也没表现的太过异样。

    见那侍卫看过来，他赶敛神：“那位夫人底太弱，若是想顺利生产实在不易，不过老朽有一秘法——”

    那车帘突然颤动了一，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虽不能保母平安，若是想保住嗣还是很容易。”

    史郎中捋了捋颌的雪白髯，自得。

    那车中忽然没了动静，史郎中却只觉得浑一凉。

    “徐威，送史郎中回去吧。”

    史郎中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却隐约觉得背生凉意，只赶跟着那叫徐威的凶悍侍卫走向另一辆早就为他备好的车，上车前还从那侍卫手中领到了两张银票，欣喜的揣了怀里。

    “这怕又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