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

    就算那个女人死了，不再是威胁，可谢尘在朝中的敌人呢，那些潜藏在暗的人，也会让她永无宁日。

    即便是侯府，也庇护不住她。

    只要她还活着，她就会成为那些谢尘敌人中可以用来对付，利用谢尘的最好工。

    白歌看着在莫夫人怀中痛哭的莫小鸢时，心也跟着在动。

    她想起在车厢外，那车帘隙中，谢尘复杂的神。

    他知，可是他没办法直白的将这话讲来。也许是怕她误会成又一次的要挟吧。

    白歌在莫夫人的房间里呆了很久，直到天见黑才来，后莫夫人脸上已全是泪痕，可直到白歌走院门，她没有开挽留。

    晚间，莫廷绍回来先是被莫夫人叫去，又去看了看女儿，接着才一煞气的来到了白歌的门外。

    只是看着那房间的灯火，莫廷绍也踟蹰了。

    他就看着房间里那单薄的剪影，想敲门，却又半天举不起手，仿佛那手有千斤重，仿佛那是托着他最放在心上的两位亲人。

    他半辈沙场征战，从未怕过什么，可这一刻面对一扇门，却生了退却之心。

    他心中清楚的知，自己对屋中人是什么样的意，那不是浅薄的慕，而是动了真心，想要一打动她，然后相守一生。

    可当他想要敲门的时候，脑中却又浮现起女儿熟睡时仍残余的惊惧神，和脸上的红痕迹，浮现起继母仿佛一苍老了十岁的面容。

    他最终迟疑了，只是在房门站着，一直站到了天亮。

    永寿二年的正月，定远侯府办了场丧事。

    刚过了年，到闹着，市井街，有人在说着闲话。

    “你听说了，那定远侯的新夫人，没了！”

    “咋没听说，这都第几个了，就说那定远侯爷是个克妻命，真不知咋还有人家敢嫁女儿给他，真是命都不要喽！”

    “听说是个关外来的，许是家中没听说话，要不咋能把好好的女儿往死路上啊！”

    “也说不准，那侯府是个富贵地儿，多少人不怕没命，就怕没有富贵命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