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和好啦？”

    “明晚就是除夕了，小余大夫准备和谁一起过？”

    崔翕闻回房后，先去看了衣帽间里余君药的行李箱，确认还没有阖上，才重新来。

    他又重新偏看那座晶球。

    制作起来无可避免地困难重重，琉璃难塑形，蜡梅又这样小，教她的店主几崩溃。

    他说：“你今天没走，之后就不能走了。”

    最后的成品有几分实的神韵，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我还并没有原谅你，只是没有早上那么生气。”

    崔翕闻说绝对不会，过了片刻，又问：

    次日清晨，崔雪语看到哥嫂一同楼吃早餐，很兴，把脑袋凑到崔翕闻边上：

    “你重说，小孩是谁无所谓，说女的是余君药，男的是崔翕闻。这样更能安我。”

    “看你接来一个星期表现，但凡再有类似的行为，我立刻离开。”

    余君药说当然是和爷爷。

    怀中陡然空了来，崔翕闻抬去看她，轻声：

    隔着玻璃圆球，崔翕闻的指尖覆在琉璃制的蜡梅上：

    再抬时，他笑了：

    “那爷爷怎么办？”

    /

    雪语是明天午的飞机国去找她母亲，二叔崔晋也有海外的工作，已经启程离开。

    小余大夫特意躲开了他的视线，因此只能看见她翘的鼻梁和刻意抿起的。

    “小余大夫是不是过分宽容大度了。”

    崔翕闻却有些得意：“可是我已经跟你爸爸妈妈和爷爷说好，明天我们回去吃年夜饭。”

    她自认不善手工，紫膳园的蜡梅树也只能单凭记忆回想。

    崔翕闻瞧她脸上神采，又说：“明天两家人聚在一起，记得跟我恩一。”

    余君药一怔。

    余君药恨不得再一次掉就走。

    “”

    最后她还是坐了崔翕闻的车回叠南山庄。

    余君药忍不住眉弯弯：“那就最好不过了。”

    “”

    余君药：“因为今天我从那里知了你喜蜡梅的真正原因。里面的小人也是用琉璃烧的，象征你们一家三，我觉得这样能稍稍给你一安。”

    “应该的，我好好赎罪。”

    “我问了你的家人，他们对爷爷一起过去表示迎，现在只缺最领导批示。小余大夫，你怎么说？”

    她和顾巧分别之后，就想要为崔翕闻带什么东西，无意间发现有家手工店可以自制晶球。

    余君药几乎脑海里立刻有了想要的场景。

    “为什么送我这个晶球？”

    因此并不知，睡在地上的崔翕闻，侧看了一夜的雪。

    余君药偏过：

    她沉默良久，推开崔翕闻，郑重说不是的：

    大约是为了故意给他们留空间，老夫妻和崔雪语都没有面。

    崔翕闻用神一遍遍勾勒，再开时嗓音有厚绪：

    大约是一整天都被崔翕闻闹得心神不宁，余君药洗完澡后很快睡熟。

    “我仍然气你用这样的理由来骗我，但说你人品恶劣，那是我武断的结论，我想撤回它，并跟你歉。崔翕闻，你把爷爷和雪语都照顾得这样好，这已经胜过一些。”

    “余君药，不佳和失眠，都是我装来的。我只在将要睡着时，短暂地想起他们。所以你说我人品恶劣，一也没错。”

    离家这么久，她自然也是希望可以和父母团聚的，可是这样一来，崔翕闻的爷爷就无人陪伴。

    明明崔翕闻并没有真正靠在她上，余君药却觉得他声带的振动已经传递而来。

    余君药有些佩服崔翕闻能这么快能回到这状态：

    崔翕闻沉默良久，眸漆黑，像是不厌其烦，一遍遍小心翼翼地旋转晶球，让里面的雪不停歇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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