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涟以为然：“有理，那我也不去了。”

    “随你。”沈怀今说。

    “说得好像我在故意玩他的，”丁雨濛不满，“要我说呀，他会变成这样，和某些人的保护过度脱不了系。”

    这样的生活不健康，但很舒适自在。

    ”我不太喜这类场合，”沈怀今说，“太吵了。再说，酒和香烟一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的“直接”都是雕细琢过的攻手段。

    “……小男。”周涟说。

    “好吧。”周涟。

    沈怀今接过了乔七山的班，又拜托乔七山去仓库把他藏起来的一箱方便面找来。

    沈怀今抬起手：“我在开车，不方便打电话，晚再说吧。”说完不等丁雨濛回应，便切断了通话。

    沈怀今的生活习惯很糟糕，晚睡晚起，生钟混，三餐不规律，叫外卖都嫌麻烦，总是拿速品充饥。

    “哦，你也知这样不好啊？”乔七山说。

    沈怀今心想，若论直接，那还是周涟本人更胜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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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去，”周涟表示，“除非你陪我。”

    “我觉得……你应该也不会喜的，”沈怀今继续说，“去以后没一会儿就会后悔，然后苦恼如何开溜。”

    沈怀今开着免提，两人聊了几句公事，丁雨濛很快话锋一转，提起了周涟。

    那是自然的，哪怕是对沈怀今而言，丁雨濛也是一个很不寻常的女人。

    周涟若有所思，缓缓地了。

    “连泡面都要藏，”乔七山笑话他，“不知的还以为他是你的家呢。”

    见他难以启齿，沈怀今随猜测：“小朋友？”

    沈怀今看了他一：“你要去吗？”

    丁雨濛是唯一一个坦承认在陌生人面前脱衣单纯只是为了“享受欣赏的视线”的人。

    周一午来上课的大多是复读的艺考生，一画便是七八个小时。

    和周涟分开后没一会儿，沈怀今在回程路上接到了丁雨濛的电话。

    “你不懂，我怕他学我，”沈怀今无奈，“我什么他都要学，分不清好坏。”

    周涟不在日里，他不必假扮稳重又靠谱的大哥哥，过得散漫无比。

    “她说我一看就是那被家人保护得太好的小……小……”

    他见过很多人模特，这一行的大多有各自的难言之隐。

    “你们经常聊天吗？”他问。

    丁雨濛沉默了几秒，说：“沈老师，你这样好像在吃醋。”

    “先住几天，等叔叔满意了，我就来接你，”沈怀今安抚他，“有事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声音很小，像蚊在嗡嗡。

动都告诉了他。

    随着目的地逐渐临近，周涟的绪很明显变得低落。

    她并不缺钱，开了两间酒吧，为人快率，并且很清楚地知自己有多迷人。

    忽略一切外在条件，周涟在她面前仿佛是个婴儿。

    “她说什么了？”他问周涟。

    “雨濛说话好直接呀，”他放手机，一副尴尬模样，“总闹得我不好意思。”

    回到住时，楼的课才上到一半。

    “嗯……算是吧，每天都会聊几句，”周涟慨，“你之前说的都对，我们的世界确实很不一样。”

    “是不是觉得很新鲜很有趣？”沈怀今问。

    “嗯，”周涟，然后说，“她问我想不想去她的酒吧。”

    “我只是把他当弟弟，不想看他被甩，”沈怀今说，“你想太多了。”

    听起来有好笑，沈怀今却笑不来。

    “咦，”丁雨濛惊讶，“我本来想说的是，我以为你也有喜我呢。”

    “沈老师是不是有迂腐呀，”她半开玩笑般说，“只想给弟弟找个门当对又年龄相称的大家闺秀？”

    “我……我不知，没去过这地方，”周涟很犹豫，“你能陪我一起去吗？”

    “我哪得了他，”沈怀今说，“但……他是一个特别认真地孩，一、认死理，你最好想明白，别随便逗他。”

    沈怀今不置可否，说：“他真的很幼稚，等新鲜过了，你很快就会发现自己像在提前养儿，不得立刻甩开他。”

    “还有，如果真的要去酒吧这地方，提前跟我说一声。”沈怀今叮嘱。